丰阳仙派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之人,他们不打算再理会对方,直接转身便走。
洛银见状,轻笑了一声,右手指尖捻了一朵挂在手臂旁的槐花,轻轻往那几人的去路一弹,只见槐花飞落瞬间化成了片片花瓣,如一只展开双翼的巨大蝴蝶,扑簌簌地朝他们的面门飞去。
花瓣撒了一地,融入地上冰霜融化的水里便消散不见,只是被那蝴蝶打中面门的人脸颊发痒,还不断打起了喷嚏,等他们再看向洛银时,眼泪鼻涕不可控地哗啦啦往外直流。
洛银道:“这只是小小的惩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会转好。”
众人哪儿见过这般法术,身体上的不适让他们头皮发麻,为首的丰阳仙派弟子道:“好一个蛮不讲理的疯女人!你、你得罪我们丰阳仙派,且等着吧!”
放完这句狠话,那几人便连忙滚入了草丛里,互相扶持着离开。
一阵阵喷嚏声传来,洛银也不去追,只是心想丰阳仙派果然是得了势,如今手下教出来的弟子毫无教养可言,张口便是污言秽语。
回想五百年前也不过是眨眼之间,那时的修仙正门之下,哪有如此狂人,敢仗着门派的名声在外为虎作伥。
彼时九州仙门中,各自攀比的都是修为道行,问仙榜上除了道法武值的排行之外,亦看重人品修养,她师兄名列前茅,人人都称一声长岩君子,是坚岩中生出的松,千仞无枝。
而今一路遇见的修道士,皆不入流。
那边的惩罚给了,洛银的目光便放回了刘浔三人身上。
他们三人方才也看清了洛银出手,摘花成影,不依靠任何法器,他们绝不是对手。
林程彪只是在心中懊恼,本来心情不顺对旁人说了两句狠话,谁知道这般轻易踢上了铁板,他心知此事皆由自己得罪人在先,为了不拖累刘浔与张贺,林程彪咬紧牙根主动站了出来。
他将刘浔二人拦在身后,对洛银道:“惹怒姑娘的是我,与我两个兄弟无关,你放他们走!”
也许他们离开了,还有机会能找到奔火牛,再用牛骨给刘浔接上右手。
“你还算敢作敢当。”洛银也不是恩怨不分之人,方才欺负丰阳仙派的弟子,多少有为自家灵州仙派出气的原因,这回面对林程彪主动认错,她也不会为难刘浔和张贺。
她问:“那你说,你当如何向我赔罪?”
林程彪抬眸看去,他摸不透眼前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