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为我灵州后生,我只为师父保鸿山脸面,但此事只可拿捏我一次,成不了二回。”
唐风心中又高兴,又后怕,涂飞晔也听出了洛银的弦外之音。
她的意思是,重明探洞她不随灵州仙派同往,也只给墨安仙道的面子,会护灵州仙派的弟子周全,待到探洞之后,她仍不会留在灵州仙派。
唐风没想逼洛银,他也逼不了洛银,无非是师父师兄身死之仇,终归是拖慢了洛银离世遁上的脚步。
可洛银去,可保几十上百灵州弟子的命,那他大逆不道一回又算得了什么。
洛银走了。
谢屿川还站在院子里看向唐风和涂飞晔,二人的道行都远高于他,原应是不惧他的,可不知是不是方才洛银的余威犹在,在谢屿川别有深意的眼神下,他们突然软了双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唐风开口问:“师叔祖还有何事要吩咐?”
谢屿川朝他们二人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初次见面,不得表示表示?”
唐风与涂飞晔面面相觑,直到谢屿川的下巴朝他们都荷包微微抬了抬,他们才明白过来,连忙解开荷包,将身上所有银钱都交给了他。
谢屿川收了钱,在手心掂了掂,眼神中的冷意并未消融,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桌上锦盒,道:“姐姐好心为你们寻花,你们却让她为难。”
他一把托起锦盒,唐风与涂飞晔脸色俱变,若谢屿川想带走不缺花,他又是他们的长辈,二人自是没有阻拦的道理。
谢屿川只是拿着锦盒往悬崖边走去,越过一排花丛,轻巧地将锦盒丢去山下,就像随手掷了一块石头。
“师叔祖,不可!”唐风连忙追到崖边。
谢屿川将荷包收入怀中道:“不必慌张,这盒子被丰阳仙派设了封印,木石不穿,里面的不缺花坏不了。”
他一摊手,耸肩时一展笑容,漆黑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状,天真单纯的眼神因为这一笑显出了些许狡黠邪气来。
谢屿川不能留太久,只风轻云淡地留下一句:“总归还在鸿山境内,慢慢找吧。”
出了月洞门,他顺手一拽,打落了一藤的凌霄花。
洛银离开凌华宫时没想到还遇见了重明仙派的海长老。道行低于她的,都无法探出她修为的虚实,洛银这回谨记上山门时惹下的动静,故而入鸿山之后便收敛了气势,现下便如寻常人,海长老只将她当成未来得及换上练功服的末位低等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