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所以没有用大油大炒,只是蒸了一下。”
姜悟:“?”
“这一份,是蛋羹。”殷无执吐息,越介绍越觉得自己像个曲意逢迎的舔狗,他沉着脸直接舀出来了一碗,道:“就先从这个吃。”
蛋羹上面浇了芝麻油,中和了那一点微末的腥味,闻着很是鲜香,最重要的是,它那嫩黄的身姿,在勺子里摇摇摆摆的模样,吃起来肯定不费力。
姜悟应该见过这东西,但他却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因为他并不是一直都在窥探这个世界,很丧很丧的时候,他会将自己完全放空,有时一放,就是好几年,甚至几十年。
他并不在乎自己是否错过了世界上的什么变化,也不在乎是否错过了什么可爱的人可爱的事物。
就像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微不足道,所有一切对于他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的。
互相都没有什么意义。
他问:“为何要弄这些?”
殷无执吹气的动作一顿,把勺子怼到他嘴边,一本正经地道:“不要误会,臣并非为了陛下的身体,只是父亲说了陛下吃白粥一日,臣便要跟着吃一日,如今这样,也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考虑。”
这就解释的很清楚了。
姜悟思考着,提醒道:“你应该说,你是为了陛下考虑,希望陛下可以吃的丰富一些。”
殷无执的脸慢慢红了,他盯着姜悟,一字一句道:“绝无此事。”
对于殷无执来说,对他好应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姜悟不失时机地宣示自己的权威,并对他进行压迫:“从今天开始,朕只想从你嘴里听到好听的话,也就是说,不管你心中怎么想,嘴上都要奉承朕,阿谀朕,哄朕高兴。”
“你……”
“不然朕就给你下药。”丧批慢吞吞地说:“把你变成一条只会侍寝的公狗。”
殷无执脸色铁青。
“啊——”丧批例行羞辱完毕,张嘴开始等待投喂。
殷无执手背跃起青筋。
忍。
终有一日,他要让这昏君跪在他面前,给他磕头认错。
蛋羹滑入喉咙。
这是姜悟第一次吃这东西,口感滑嫩,一入口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几乎连吞咽都不需要。
他看着殷无执手里的碗,后者正表情阴郁地对着勺子吹气,发觉到他的视线,便森森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