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图报的事情。
没能得到对方的反馈,殷无执有些郁闷,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
“疼。”姜悟叫:“轻轻的。”
“这就疼了?”殷无执又有话说:“惯的你。”
那只眼睛眨了眨,姜悟的睫毛湿了。
“……哭什么?”殷无执道:“好了知道了,会轻的,真是,太后掐你的时候怎么不哭。”
不是姜悟想哭,是这具身体想哭,从昨天被掐的时候就一直想哭,只是被丧批用强大的意志力按下了。
姜悟把另一只眼睛也张开,开始啪嗒啪嗒地放水。
殷无执:“……”
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泪很快打湿了鼻尖与鬓角,连同脑下的床褥一起。
殷无执:“。”
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擦一下。”
“……?”
姜悟放完了水,说:“擦一下。”
殷无执终于回神,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其他的布帛,于是揪起自己的袖口,倾身要给他擦的时候,又发觉外袖上面有刺绣,擦上去估计会刮皮肤,于是把外袖卷起,露出里面柔软的内袖来,小心翼翼地给他蘸着眼周。
姜悟合着眼睛,很放松地任他伺候。
不管姜悟怎么想,他此刻用着人类的躯壳,在哭泣之后,眼周鼻子和脸颊都不受控制地染上了一层绯色,看上去,十分可怜。
怪动人的。
殷无执默默收回袖口,姜悟抽了一下鼻子,瓮声瓮气:“堵。”
殷无执只好把衣摆撕下来,给他捏住鼻子,把鼻涕也擤出来。
处理干净之后,鼻子看上去更红、更可怜、也更动人了。
殷无执避开视线,道:“还睡不睡,不睡起来吃东西。”
“天亮了么?”
“亮了。”殷无执骗他。
姜悟问:“几时了?”
“午时了。”殷无执又骗他。
姜悟分不清时间,暗道难怪这会儿不困了。
他懒懒地躺着:“那服侍朕起床吧。”
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细细把他擦洗干净,殷无执主动提议:“就在榻上用膳吧。”
这实在深深符合丧批的心意,他毫不犹疑地点头:“嗯。”
早膳不必吃的太油腻,也不需要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