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跟殷家养的战犬没有区别。
殷无执炸了:“让他住手,消失。”
姜悟不理他。
“我依你。”
准备把一个青花瓷瓶摔向地面的十六停下动作,安静等待着天子的下一步指示。
长久的沉默之后,姜悟才道:“嗯。”
十六平静地把瓷瓶放了回去,旋身跃出窗外,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殷无执立在窗前,深吸了一口气。
要亲是吗,又不是没亲过,亲一下怎么了?
他疾步来到龙榻前,一把将床上的丧批抓起来,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丧批像玩具一样被他抓在手里,见状偏了偏头。
那双无机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情绪。
姜悟一点都不喜欢他,可又偏偏要玩弄他。
“为什么?”殷无执掐住他的脸,眼眶泛红:“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对你这样。”
哇,又要哭了。
真好欺负。
丧批的嘴被掐成了啾啾,口齿不清,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昏君发言:“郑要惹登西,木有哲不套的。”
亏得殷无执居然听懂了:“我对你来说,只是东西?”
丧批感觉到了疼痛:“晃开郑。”
殷无执松手,丧批脸上残留着红色的指痕,神色却毫无波澜:“朕喜欢你,你是个东西,朕不喜欢你,你连东西都不是。”
殷无执的嘴抿成了曲线,又在一瞬间压得笔直。
“这就是你的喜欢。”他恼恨道:“肤浅,廉价!”
“对你是恩重如山。”姜悟的语气里甚至不包含施舍,他平静地陈述:“你全家都该感恩戴德。”
殷无执看上去好生气啊,像是要把他生吞了一样。
姜悟嗅到了死亡的香甜,不遗余力地添油加醋:“亲朕,你应该不希望朕把你扒光了捆……”
殷无执重重堵住了他的嘴。
姜悟被他托起后脑勺,被迫仰起脸。
他剔透的眼珠凝望着殷无执的眼角。
真的好爱哭,亲一下也哭,看一眼也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
话说,这样的人以后真的可能成为千古一帝吗?所谓历史,有无被篡改的可能呢?
殷无执很想咬他一口,看他还敢不敢再逼自己亲他。
这昏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