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陈相可赞同本王方才的发言?”
陈相缓缓在定南王对面坐下,道:“定南王所言极是。”
定南王颇为自得。
陈相道:“方才老夫也与殷戍谈过此事,这推行早朝一事,确实要慎重思量。”
定南王点头。
“我大夏立朝以来,的确没有这样的先例,此前的一些帝王,也都没有这样的需求。”
定南王还在点头。
“可如今陛下年纪尚轻,竟然遭此噩运,实在是令老夫痛心,老夫认为,特事还是得特办,否则岂不是显得我等为臣之人,不够妥帖?”
定南王点个不止的头当即停下,心里头咯噔一声。是啊,他只想着要从众,倒是没想过,小皇帝虽然是小皇帝,但那也是个皇帝,也许应该适当从君。
定南王开始沉思,他这般不善谋略的武将,要在关京存活,要学的果然还有很多。
他微微坐直了一些,一脸求知地望着陈相,道:“那陈相的意思是,配合陛下?”
“正是。”陈相颌首道:“老夫觉得,这样既能瞒过天下,保住陛下生了心病的秘密,又能顺势而为,为陛下树立一个宽待下臣,开明善变的好名声。”
殷无执望着父亲的眼神里隐隐多了几分怜爱。
定南王道:“那,明日一早,本王便依计行事?”
陈相眸色微闪,温声道:“定南王若是觉得没什么不妥,老夫倒是无碍。”
“这……”有他提点,定南王下意识开始思考:“我一个武将,滑倒,这真是,可笑,我怎么可能出现那种意外?这事情发生在……”
他看了一眼陈相,又把话咽了下去。
陈相看上去并未生气,十分郑重道:“定南王担忧的很有道理,世人谁不知道定南王一把钢刀使得虎虎生风,一双铁腿更有横扫天下之神威,你若是在霜夜滑倒,谁会信呢?”
定南王附和地点头。
殷无执眼神里怜爱加倍。
“既如此。”陈相道:“此等丢人之事,还是交给老夫这个文弱书生吧。”
定南王急忙起身,心中五味陈杂:“委屈相爷了。”
“哎,定南王说笑。”陈相整理衣衫站起,抱拳道:“陛下也并未亏待老夫,明日假摔之后,老夫今年的冬日,便可以持续休沐了。”
“……”定南王僵着脸把他送出门,再次回身看向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