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他都不该去见殷无执。
“来人。”他回忆着那个故事里书生的下场,道:“回宫。”
当夜月明如水,地上的雪映着月华,显得分外明亮。
护城河边,殷无执披着粉白色的斗篷,垂目望着结了冰的河水。
阿桂在冰上哗哗奔跑了一阵,对着他滑了过来,一下子窜上岸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脚。
殷无执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抬眸看向前方宫城,漆黑的眼中闪烁着隐隐的期待:“别急,今晚过后,他一定会满意,不会再想着炖你了。”
阿桂歪头来舔他的掌心的伤口,殷无执淡淡看了一眼,道:“还不是为了你,否则我哪里需要这样讨好他。”
“汪呜。”
殷无执脸红了一下,道:“就你懂得多。”
说罢,他又抿唇,矜持地笑了一下。
“嗯,其实做了很久……从他想飞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满意。”他揪着阿桂的狗耳朵,道:“本来都不准备给他了,我承认,得感谢你,让我有机会把这个送给他。”
“汪汪。”也许是察觉到了主人雀跃的心情,阿桂高兴地蹭着他,又围着他来回转了好几圈儿。
随着时间推移,月亮被乌云遮住,殷无执眼底的光也被阴霾笼罩。
周围很快只有白雪在寂寂地照着。
“汪呜——”
随着主人的低落,阿桂发出了一声哀哀地叫唤。
天亮的时候,护城河边已经空无一人。
“世子爷这一去,再回来就得明年了。”太极殿内,齐瀚渺重新换了熏香,对静静靠在椅子上的天子道:“但也还好,齐王应当会邀他去王府过年。”
姜悟没有理会他的碎碎念,语气颓丧地道:“阿桂寻到了没。”
他还在心心念念要炖狗。
殷无执本以为自己去了齐地可以摆脱那个负心人,未料陈子琰的书信一封接一封。
“你走后的第三日,陛下又询问了阿桂之事,我和齐给使皆看出他要对阿桂不利,都说你应当是把它带走了,不过陛下似乎不太信。”
“第四日,陛下今日睡了一整天,我按你说的多留意了一下,他果然又差点把自己闷死,还好提前喊了谷太医过来。”
“第五日,今日襄王来面见陛下,还把所有人都屏退了,感觉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与传言有些不同,因为陛下又打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