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
却很明确地感觉到,殷无执的视线如影随形,一直跟着他到拐角处。
姜悟问齐瀚渺:“你可听说什么风言风语。”
齐瀚渺迟疑:“陛下的意思是……”
“朕和殷无执。”
齐瀚渺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他不是殷无执,很难通过姜悟那双没什么波动的眼神看出他在想什么,只是随口一提,还是准备问罪。
“倒的确是有些。”
“说来听听。”
其实也就跟殷无执说的差不多,嘲笑他堂堂一个少将军被皇室拉去解贵妃娇,那话里多多少少带着点鄙夷与看笑话的意思。
大抵都看准了他是会被抛弃的那一个。
姜悟到底是天子之躯,身边要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有,还能缺一个殷无执?他若是与其他武将一般好好拿武艺服人也就罢了,把自己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委实过于没出息了。
“听说鹰军对世子的行为也有些不满,主将行为关乎全军颜面,大家都觉得脸上蒙羞。”
“。”
人类何时才能分清,所谓蒙羞不过是庸人自扰。
以及嘴碎别人除了让自己变得低级之外并不会有任何实际的好处。
可,也许这就是人吧。因为是人,难免就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哪怕是未来的帝王殷无执,也不可避免的在乎。
姜悟把眼睛闭上,没有再出声。
他没办法去改变这个世界,也懒得去改变任何人的看法,只能希望殷无执能够自我调解了。
这也许会是他成长路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去见姚太后。”
这句话说出来,齐瀚渺惊疑不定地看了他好几回,发觉他只是丧丧地没有继续出声,这才默默把他带到了姚姬的院子。
听到他的到来,姚姬当即放下了被罚抄的经书,两步从室内冲了出来。也许是为了遮掩左额头的伤疤,姚姬戴上了护额,在寺内穿着也很简朴。
她亲自把姜悟推到了室内,屏退一干下人,惊喜道:“悟儿,你来看母亲了。”
“不要再动殷无执。”
姚姬欢喜的脸一僵:“你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看母亲?”
姜悟平平望她:“朕不想看到殷无执出事。”
姚姬嘴角绷紧,她捏着杯子,道:“殷无执是母亲的仇人,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