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默默地比了一个三,摆着一副怕被他骂的小模样。
盛延啧了一声,又开始说风凉话了:“这种天气,你拿冰敷脸敷三次?于知,你是傻子吗?”
于知被盛延说得一顿没脸,脑袋都快要埋到自己的胸前了。
她怎么知道,敷冰不可以敷那么多次?
她以为,以为脸还肿着就得拿冰来敷……
于知委屈地吸了下鼻子,嗓音听起来很沉闷:“我不是傻子,你骂我!”
盛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嗯她那句“我不是傻子”,还是嗯那句“你骂我”。
于知干脆不理他了,拿着保温杯疯狂喝水,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儿。
感冒弄得她哪哪都不舒服。
盛延以为于知是生他气了,挑着那低沉的嗓音哄着她:“于知,别气嘛,我真没有骂你是傻子的意思。”
于知:“……”
你现在不是在骂着吗?!
于知更加不想搭理盛延了,哪怕是他好声好气地来哄她,她也不要理他了!
哼,她也是有小脾气的人,好吗!
于知吞了口唾沫,又忍不住吸了下鼻子,强迫自己专心看书学习。
可生理上的难受,让她的心思完全安不下来。
或许,她真的应该听哥哥的话,请假待在家里休息……
于知忍着难受熬了一整个上午,盛延也前前后后帮着她打了好几趟热水。
现在是放午学时间。
于知不想去吃中饭了,戴着口罩趴在桌子上,底下垫着的是盛延那件蓝白色校服。
盛延坐在位置上没动,打算留在教室里陪她:“于知,你真不去吃中饭了?”
于知难受地说了声不去,没什么精神地趴着,昏昏沉沉的样子。
等于知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盛延悄悄离开了教室,走之前,他还特意把后面的门和窗都给关上了,以免于知被冷风吹到,感冒加重。
蒋时洲在食堂里打好了中饭,端着餐盘,随便找了个较近的位置坐下。
反正他是一个人来食堂吃中饭的,没有人陪他一块,坐哪儿都无所谓。
周湾也是刚打好了中饭,凑巧看到了蒋时洲一个人坐在这边,便走了过来。
她在蒋时洲对面的那个空位置上坐下:“嗨,我们又见面了。”
蒋时洲看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