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带着于知打车去了医院,同时,他还打电话通知了于识。
毕竟这次于知失控来得太突然了,盛延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怕自己应付不了,所以只能先通知于家人。
于知依旧紧紧抓着盛延的衣服,整个人儿仿佛失了神智一样。
盛延感受得到,于知的小身子在不停地发抖,唇瓣都开始干裂了。
而且,于知抓他抓得狠,估计胸口那块地方都已经破皮了。
但盛延目前已经没有闲心去管那么多了,他只希望于知千万不要有事儿。
医院终于到了。
盛延打横抱着于知,将自己的外套拿上,下车就冲进了医院。
盛延按照于识跟他说的那些话,在医院里找到了负责治疗于知的那位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看到于知这个样子,急忙让盛延把人儿给放下来,随后就用怀表对她进行了催眠,让她沉睡。
心理医生向盛延简单地询问了一下于知为什么会发病,盛延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医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于知现在的精神失控问题很严重,平时要多注意一下。哦对了,你和于知是什么关系?”
心理医生突然又问起了这个,同时还用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看他。
盛延沉思了几秒钟,动了动唇:“我们目前还只是朋友。”
他这“目前”两个字,用得可谓是十分的微妙。
心理医生懂了,他认为盛延可以成为治疗于知的突破口,于是就单独拉了他谈话。
医生请盛延坐了下来,和他具体谈了一下这些年他治疗于知的精神病的情况。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在躺椅上睡觉的于知忽然叫了起来。
医生和盛延急忙起身,走过查看她的情况。
医生用手指轻轻掀开于知的眼皮看了一下,紧紧地皱起了眉,表情严肃:“小伙子,你去帮我把桌面那边儿的怀表拿过来。”
盛延看了眼对面那张桌子,没一丝犹豫,动作很快,就把那只怀表给拿了过来。
他把怀表递给医生。
医生把沉睡的于知给叫醒了,下一秒,他又用怀表对她进行了二次催眠。
于知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看起来空洞无光。
医生尽量保持着冷静,小心谨慎地问:“于知,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