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摄政王一天不除,朕的皇位就坐不安稳。”新帝看着保养得宜的郭太后,语带埋怨,“母后只知道责怪朕,为何不能替朕出谋划策?”
郭太后瞥了他一眼,“若是要哀家除掉后宫里的某个妃嫔,哀家倒还有那能耐。摄政王又不是个蠢的,若用后宫手段去对付他,不仅除不掉他,反而还会将把柄递到他手上。到那时,咱们母子才真的无路可走。”
听了这话,新帝不由得埋怨突然暴毙的先帝,若他在位时将人赶到封地去,朝堂哪里还有什么摄政王。
郭太后见他一言不发,劝道:“既然谋划失败了,那就放过方家吧,不要让朝臣寒了心。”
新帝心有不甘,但走到这一步也无可奈何,只得听从郭太后的提议,下旨释放方家男丁。
方家男丁无罪释放,御林军也从方府撤走,方家一家老小总算团聚了。方大老爷和方侍郎梳洗修整后,被方老太君叫到了小佛堂。
兄弟俩一进去,方老太君便问:“老大,你时常把玩那只白玉瓶,可有放过什么东西?”
方大老爷不解,“那就是个空瓶子,母亲为何问起这事?”
方老太君朝一旁的方沫姌点头,方沫姌从怀里取出遗诏递给方大老爷。方大老爷接过去后迅速浏览了一遍,脸色大变:“这东西母亲从何得来?”
方老太君看了他一眼,“给你二弟瞧瞧。”
方大老爷又递给方侍郎,方侍郎看完同样震惊不已。
“母亲,这东西难道就藏在大哥那瓶子里?”
方老太君点头,“昨夜有黑衣人闯入府中,姌姌发现他们动了你们兄弟俩的书房,于是带着百喜去检查,不小心打碎了老大的白玉瓶,这遗诏就藏在那瓶子肚腹中的机关内。”
方大老爷闻言道:“白玉瓶是外祖父送我的,也就是说这份遗诏外祖父是知晓的。”
“娘,大哥,我倒觉得这份遗诏根本不是问题。”方侍郎道:“端慧太子已死,就算他不是先帝血脉又如何,只要荣登大宝的是先帝亲子就好,秘密只有永远是秘密,咱们方家才能平平安安。”
方老太君与方大老爷闻言觉得在理,方沫姌却有些不安,“祖母,大伯,父亲,若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呢?”
她话音刚落,三个长辈齐齐看向她,她只得将在江南经历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些事情原本都是瞒着方家人的,但如今不得不摊开来讲,方侍郎这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