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一时间呆愣住了。
“可恨可恨,胆大包天!”
周世荣轻拍着马鞍喃喃出声,说话之际,俊脸已然扭曲。
吴知县心中纳罕至极,心道,“你既然不心疼你那死鬼伯父一家,缘何又气愤成这样。”
正疑惑间,却又听周世荣咬牙切齿道,“广安境内,我周家的一条狗,都合当贵比王侯。而今,有人敢冲我周家撂爪子,不管是谁,就等着尝尽世间万苦吧!”
吴知县哑口无言。
西边驰道上,一个青衣汉子飞驰而来,奔行极速,带着滚滚烟尘,转瞬就到了眼前,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哭诉道,“公子,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少爷……他们……啊呜呜……”
吴知县正担心这灭门惨案成了无头案,眼前有周家家丁逃来,至少得收获些蛛丝马迹,心头大喜,翻身滚下马来,疾步上前,一把扯起青衣汉子,急声道,“快说凶手是谁,当时的情况到底怎样?”
“凶手是我!”
轰!青衣汉子暴起发难,猛地挥掌,一掌击在吴知县头顶,但听咔嚓一声,颅骨塌陷,鲜血狂飙,吴知县哼也没哼一声,倒地立毙。
不消说,这青衣汉子自是许易无疑。
原来,许易从周老太爷书房盗得两枚赤金钱饼,纵火之后,正要遁走,便有如雷蹄声,传入耳来。
他就近攀上一株古木,登高送目,立时便瞧见有马队袭来,再朝更远处眺目,目光立时死死锁在了周世荣脸上。
他虽未见过周世荣,就凭周世荣和周公子那有五分相似的俊脸,怎会不知周世荣到底是哪家来人。
一猜到周世荣的身份,许易忍不住热血沸腾,周家仅分两支,一支是周老太爷,一支是周道乾。
周老太爷只有一子,显然周世荣必定是周道乾的孽种。
许易深恨周家,若真要找一个仇恨爆发点,自然非周道乾莫属。
许家的血海深仇、悲惨命运,可以说是周道乾一手缔造的。
许易自知单凭自己如今的本领,根本敌不过周道乾一根手指,但杀不了周道乾,屠掉他的孽种,想必能让老贼品尝品尝痛彻心扉的滋味。
念头到此,许易便攀下树来,寻了个僻静所在,捏土为坟,点燃三支线香,将周氏父子的头颅在坟前摆了,跪地祭拜了死去的先人,长身而起,一脚将周氏父子的头颅踢进火场,避开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