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文仕棠,若是对方不同意,则理所当然地回家告诉他妈他们性格不合,但是文仕棠竟然没有反对,那么结婚之后,他的自由既不会受到限制,更不用被他妈日夜唠叨,更重要的是,和文家联姻,对于他日后大有裨益。
这么多年来,两人严格地履行着协议上的约定,文仕棠这时候提起这个,无非是提醒自己上次在他家的失态,没想到这人还挺记仇的,陆昀章笑了一下,又向文仕棠肩上揽了揽“你放心,等二老从国外回来,我一定把他们哄得高高兴兴。”
后者微微点头“我一向相信陆总的演技,开车吧。”
到家之后,文仕棠换好衣服站在吧台前倒水,浅米色针织的料子穿在他身上显得十分柔软,随着他的动作,后腰的衣料向上抬起,露出一截窄腰,陆昀章心念一动,从后面一把环住那纤瘦的腰身“我妈说你瘦了,我怎么没有发现,让我量量。”
他的手掌一寸一寸在那肌理细腻的腰身上摩挲,低低的声音响起“嗯,好像是瘦了”
文仕棠的手顿了一下“我明天要出差。”
陆昀章亲了一下他的脖颈“就是因为要出差,所以文董又有好久见不到我,难道就不怕想我?”
怀里的人没有再次发出反对声音。
不再拒绝就是同意。
陆昀章把人转过来,低头吻住了他。
他说文仕棠像个冰块,其实是夸张,文仕棠至少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很热情的,予取予求怎样都肯,声音还特别好听,这大概是他们唯一合拍的地方。
而陆昀章是从不会在这事上委屈自己的人,从吧台到卧室,他不客气地把人狠做了一顿,以至于结束之后文仕棠直接昏睡了过去。
陆昀章抽完一根事后烟,撑着胳膊看臂弯里的人。
文仕棠单就长相来说并不高冷,甚至矜贵得有些娇气。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光洁额头上蒙着一层薄汗,几缕乌黑的头发散落,眉毛秀丽浓长眉尾稍弯,可能因为刚刚情绪激动的原因,上挑的眼尾泅出一抹红,鼻梁窄翘挺直,柔软的薄唇泛着水色,下颌流畅到没有一丝多余的线条,修长如玉雕的脖颈上还带着点点红色的痕迹,陆昀章一直觉得他人如其名,似那占尽春色的解语花枝又胜三分。
他想起小时候在老宅花园里那株他爷爷手植的西府海棠,是老爷子的得意之作,爷爷修剪花枝的时候,他蹲在一旁百无聊赖,听老人家摇头晃脑地念诗:只恐夜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