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赞同了陈艾卿的想法,要不是当初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大概他和陆昀章就真的是世家子弟里的泛泛之交,陆昀章可能会私下和人闲聊文二公子可这能端着,他可能会和大哥吐槽陆家那个看起来忒不着调。
陈艾卿突然俯下身,眼神中带了不忍“但其实你是真喜欢他,对吧。”
似乎为了掩盖什么,他耸了一下肩膀“你对陆昀章的容忍度,实在大大超过了我对你的认知。”
文仕棠仰起头,手心盖住眼睛“对,我是真的喜欢他。”
但是喜欢有什么用呢?这次的事情让他再次清晰地认识到,他和陆昀章的婚姻,到底不过是一纸契约,如同陈艾卿所说,这样完全不匹配的两个人,根本就不应该被牵扯进这样一桩婚姻里,彼此因欠缺了解而互相猜忌,这样下去,也许早晚有一天,会走到互相憎恶的地步,到时候他该如何面对,又该如何自处。
半晌,他放下手,长出一口气“你再让我考虑一下吧。”
“好吧。”陈艾卿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是想自己独处一会儿,便转身出去,踏出办公室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生出无限感慨。
他第一次见到文仕棠的时候,他其实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回国之后一个人担起了原本三个人的担子,外人看着有多风光,内里就有多么艰难,一路走来如履薄冰,晟璟的未来,七年婚姻中的求而不得,一起消磨掉了他,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手插口袋飞扬明亮的少年人,不会再回来了。
第二天是周六,文仕棠习惯性早起,吃过早餐之后见陆昀章竟没有出去的意思,便径自进了书房。
陆总难得节假日没有和狐朋狗友聚会而选择逗留在家,晃荡了半天被当成透明人不说,还被文仕棠示意他安静些自己要工作,心中十分不忿。
趁着文仕棠去一楼浇花的空档进了那人的书房,鼓捣了一会儿,满意地笑出声“不理我是吧,好,我让你不理我。”
“陆昀章。”
二十分钟后,文仕棠抱着胳膊出现在他面前,满脸阴云密布讲话言简意赅“书柜。”
“什么书柜?书柜怎么了?”被点名的人放下手机,神情震惊。
“右上角第三个格子的隔板。”
“坏了?”
陆昀章一脸惊诧“你那定制的实木书柜竟然这么不结实?”
那实木书柜是文仕棠专门找老手艺人定制的,他家先祖做出来的柜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