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搜罗了好一会儿,也就只收拾了浅浅一包袱。除了小时候云芙姐给自己带回的竹蜻蜓,就没什么身外之物了,衣裳只两身,入眠也无需被子。不知琏臣为何要把自己调去浣衣院,许是学些杂务,多些烟火气息。
只是静姑姑在浣衣院一贯飞扬跋扈,想着要面对她好一阵子便头疼。
云知犹豫了会儿,要不要等几个杀手姐姐回来告别了再走,此去虽依然隔得近还能相见,却再无同塌之日了。
可这些年离开的姐妹们也从未打过招呼,今天也指不定谁能回来。
云知还是背上了包袱,最后细细看了眼这个住了十多年的静院。这院子只漏屋一间,雨天整个屋子都湿透,也没有床,只一块很大的被磨平的石头。姐妹们都挤在上头睡觉。不是王府苛待,是师傅说习武之人就得吃苦。
早些年石榻上挤的很,而今却越发空旷了,姐妹们一年比一年少,不知去了何处。
在这儿的日子虽然艰苦却也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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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硕大,在王府多年,浣衣院却是第一次进来,云知大步流星的踏进去,
今日里头只有两个侍女。
一个纤瘦高挑,鼻挺唇红,眼眸间有些西域风情,是王府内难得一见的清丽脱俗。
另一个微胖略矮,有些可爱。
她俩齐看向带着包袱的云知,惊讶道:“你来做什么?”
“来住呗。”云知扫视了这个四合院,比静院的环境好多了,“哪个屋子有空铺?”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漂亮点的那个说道,“床铺要等静姑姑回来再给你安排的。你那包袱先放一放,来干活呀,今天人儿少我们忙不过来,你来了也好。”
云知便将包袱随手一放,学着她们的样子抡起袖子。
这两侍女平时在这也是被欺负的主,眼下这日子才会被留在这里干活。云知听他们唤对方,知晓漂亮点那个叫素香,另一个叫瑶琴。
可不曾想贵人的衣服竟这般不经搓,被云知搓出好大一个洞。云知懵了,自己的衣服也就是这个力道洗的,贵人的衣服竟比不上自己的粗麻衣牢靠。
瑶琴见她顿在那儿,定睛一看,吓得大叫,“这可是王妃的衣服,你怎么给弄破了?”
云知好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可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现在怎办,给缝起来?”
素香见云知神色凝重认真,看出她是真不懂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