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打了二十板子。
云织用内力化去了板子打在身上的大半力道,皮肉虽仍有些疼痛,尚可忍受。
听着静姑姑连连惨叫,心底还是生了几分同情。
挨完板子静姑姑就走不了了,侍女几乎是架着她拖回了碧瑞轩,而云知也得装成走不动路,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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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嬷嬷目睹完杖责,回禀王妃,“王妃,那小姑娘很是蹊跷,板子下去一声不吭,甄静把嗓子都快给喊破了。”
王妃点头,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屏退左右之后与常嬷嬷进了内室,“静院是王爷多年的宝贝,底细不容小觑。此番世子将云知调出,必有大用,我们还是不动她为好。”
“王妃说得是,”常嬷嬷焚上香,递给王妃,“近年看王妃对王爷的事也越发上心了,王爷也待您不薄,您为他生个小公子,老将军也好享天伦之乐。故去的人就忘了吧。”
王妃接过香,拜了拜道:“常嬷嬷说得有理,他能容我在屋内供奉他人牌位,的确待我不薄,可忘不忘由心,不由我。”
主子如此执着,常嬷嬷看着心疼,却也别无他法,轻声叹息。
王妃祭完香起身,吩咐道,“你去给云知那个小丫头送些金创药,这丫头手脚虽毛躁,性子倒硬着,这也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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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挨板子她守得住,皮开肉绽却是免不了的,纵是铁打的骨,可没有铁打的肉。
不过刀剑挨了无数,火也淌过,这点小伤她咬咬牙便过了,却在外人眼里却已十分惨痛。
静姑姑重伤是安排不了她睡哪儿了,素香便让云知睡自己床上,她与瑶琴挤一挤。
云知趴在床上拿出之前琏臣给他的药膏,打开却发现所剩无几,都不够抹一下的。静姑姑倒是有个当御医的父亲,肯定能弄些好药。
每回一受伤,她就特想有个爹娘,曾在半夜听到过重伤的姐妹喃喃喊母亲,她顿时湿了眼。
云知不晓得自己是否也说过梦话,幸好每回醒来就将梦境忘得一干二净,也不至于留恋些莫须有的。
六个侍女睡一屋子,今天发生的事还不少,可大抵是多了个新来的云知,大家都安静得很,各自盘算自己的心事。
听见门开了,侍女们立马坐起声,看清来人后,齐齐唤了声“常嬷嬷”。
常嬷嬷扫视了圈,直直向趴着的云知走来,递上了金创药。“王妃怜你今日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