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点点头,把它叠起收入袖中,凉凉笑道,“世子放心。”
“你不愧是向启南最得意的弟子,”,琏臣的声音刮过她的耳畔,仿佛黄昏的余晖遍洒温柔,“不管多大的伤痛你都能一笑而过,非寻常女子可比。”
云知道:“世子说笑了,寻常女子的手是做细活用的,我的手是杀人用的,怎能相比呢?”
只是皮肉之痛熬过了便不值一提,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哭的乱七八糟。更是因为从小便无人惯着,无人可倾诉,做一副柔弱伤不起的样子能给谁看?
谁不想做个寻常女子
琏臣道:“你泡断脂散已满二十日了,其药效可有其实?”
云知抡起袖子,露出一截玉琢无暇的手臂:“这药十分好用,眼下我都舍不得舞刀弄剑了,”
琏臣道:“待大事已成,天下太平,我便撕了你的奴隶文书。你可以去江湖,也可以去市井,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天下看似太平已久,只如今端亲王势重,必惹陛下忌惮,若不能革故鼎新,下场应同高颖、岳飞一般,只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云知看来这都是借口,若想王府太平,只需不去争权夺势。
她从不去奢想哪一天能同寻常女子一般,只过好眼下,有任务便去做,有空闲便偷个懒。若真的想走,天大地大,要找到她得费王府多少人力。
可世子与端亲王的命运福祸相依,她怎能一走了之。
红霞渐深,天色已大晚,请出了三个时辰,却迟迟没回去,还不知跟新姑姑瑶琴作何解释。
云知向世子揖手告退,琏臣点了头,她便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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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院先前收工的很晚,瑶琴掌事之后分工均匀,每日收工早了许多。
云知进了屋子,侍女们都在铺子上聊天,也有人主动去跟素香说话,她虽会理睬,但始终不冷不淡。
瑶琴去了单独的屋子,云知彻底占领了素香的床铺。
到现在也没把弄破的枕头赔给人家,反而是素香早就用针线给缝好了,继续给云知用着。
云知有些累,坐到床边,上半身就直直躺了下去。
素香瞧见云知回来了,往常回来都会先跟她打招呼,今日却什么话都不说。她察觉有异常,可人多也不好发问,就此作罢。
熄灯了半晌,云知翻来覆去好多回依然睡不着,每回翻身床铺便嘎吱作响。与她邻铺的侍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