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为何不绳之以法?”
文佑道:“没有证据。”
云知又问道:“陛下为什么不宣贵妃娘娘侍寝?”
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很喜欢杜贵妃的性子,天真爽朗烂漫,与想象中皇宫里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子大相径庭。尤其是杜贵妃嚼着糕点跟她说着心心念念的陛下,她当时暗暗心想,如果杜贵妃能得偿所愿多好。
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必是要替她问一问。
文佑眸色一沉,道:“我不想。”
云知继续道:“陛下前几日还爱屋及乌,连宫女的屋子都送了冰鉴,为何不能多陪陪她呢?”
文佑牵了下嘴角,道:“我不会去陪她。”
云知瞧了瞧他的神色,似乎很不想提这个事儿,便刹住了嘴,道:“陛下,我可以告退了吗?”
文佑犹豫了下,道:“好,我叫李时海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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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回了太医署,李公公将她送到前厅便离开了。萧远书第一时间就检查她的伤口,疑惑道:“你去了乾清宫定是要行跪礼的,怎伤口没有裂开的痕迹?”
她道:“陛下免了我跪礼。”
萧远书安了心,道:“陛下宣你去是为何事?”
云知瞧了瞧他身侧的笑阳,以及正在忙碌的其他人,闭口不言。
萧远书了然:“我推你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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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门,萧远书正欲拦腰将云知抱到铺上,她拒绝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不想躺着。”
萧远书道:“好。”便出了屋子。
云知闭上眼,方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傅琏臣今日对皇上说心悦她。
又当着皇上的面,对她说,你隔三差五来勾引我。
再对她说,家母早亡,未懂如何爱护一人。
他曾说要为她违抗父命,不愿她入宫。结果将她安排进宫的至始至终就是他。
他曾说不愿她涉险,结果亲手将她推进火坑,编入死局。她浑身难受无比,无法排解。索性站了起来,在地上来回渡步。
伤口从大腿外侧蔓延至小腿腹,每一次抬腿,都仿佛皮肉被生生撕开。
苦闷都随着鲜血渗透了雪白的麻布,她才感觉舒适一些。
刹一转身,却瞧见萧远书拎着食盒杵立在屋门口,惊愕失色。
云知像个做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