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卿道:“远书,你若不能自证清白,舅舅就保不了你,且你父母亲可能会被牵连。”
萧远书道:“舅舅,这般公然嫁祸定有破绽,您定能查出真相。”
大理卿无可奈何道:“舅舅信你是个好孩子,你根本没有杀长公主的动机啊。可朝臣已在给陛下施压,要求即刻将你诛杀。陛下给了我三日期限,若查不出真凶,你就自己伏了法,切不能连累你父母亲。”
萧远书跪下,重重的磕头道:“舅舅,还请一定要护住我父母亲。”
大理寺卿将他扶起道:“你父亲是辅佐先帝的肱骨之臣,且早已对朝政退避三舍,无人针对,应当性命无碍。倒是你,无故要做什么太医,受累不说,还日日困在宫墙之中,可落到了好处?”
萧远书道:“远书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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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走到太医署前厅,众人都在忙自己的,似乎萧太医的事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也没有注意到她。
她一眼瞧见了正蹲着发呆的笑阳,轻声唤道:“笑阳,我有事问你。”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看向她,有人甚至凑过来仔细打量,见她站的笔挺无恙后,感叹道:“萧太医把你给治好了?”
笑阳反应迟钝了片刻,才起身,看到她身旁没有车轮椅,怔怔的盯着她的双腿道:“你的腿不是断了吗,这也能治好?这么快?”
她道:“笑阳,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能不能随我去下后院?”
笑阳果断答应道:“好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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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日间,后院萧条寂静得似乎很久没住过人了,满地碧绿的落叶,只有尖锐的蝉鸣声相伴。
确认无旁人后,她道:“山月长公主若身体抱恙,是否会召甄太医?”
笑阳道:“是的,山月长公主鲜少抱恙,一旦有不适,定是找甄太医的。”
她道:“那萧太医是否常抛头露面,宫里多数人识得?”
笑阳道:“不是的,萧太医进太医署不足三年,因主子们都认为萧太医年轻,医术定然不精,都不会宣召他去治病。所以他鲜少抛头露面,大多数人都不识得。”
她又问道:“那山月长公主的婢女可有在太医署中留诊过?”
笑阳略加思索,道:“没有的,山月长公主有自己的封地,鲜少住在宫中不说,她待婢女苛刻,婢女若有点病痛,她是放任不管的,不可能留诊太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