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道:“萧太医,你不用管她,我这病重得很,可得瞧仔细些。”
素香翻了个白眼,多留半刻都嫌难受,快步走出了屋子,却没关上屋门,任由其敞开着。
云知打量了番眼前的萧远书,幸无遭受酷刑的痕迹,只是一日不见,脸庞瘦了一圈,也不像之前那般直勾勾的回应她的目光了。
似乎在闪躲什么。
又是例常拆麻布上药,萧远书皱着眉道:“你这伤口反复撕裂,膝处已经化脓了,你若再不好好休养,双腿会保不住。”
云知无奈道:“那就得全凭某人能消停几日,容我伤好了再折腾。”
萧远书停滞道:“谁?”
她不想多提那人,只摇了摇头,提醒道:“你不如回太傅府,在自己屋里留守些时日,让你爹爹多派些人保护你。”
萧远书道:“山月长公主都遇害了,他若想杀我,我躲哪儿都不成。不过,他设这样的局,目的只是栽赃我吗?”
自然不只是这样。
若罪名不能洗脱,萧远书赴死,太傅即使不受株连,今后也难以被重用。
而对于云知来说,亦是个沉重的打击。
如今虽然萧远书罪名得以洗脱,但长公主仍死得不明不白,也将云知折腾得要命。
无论什么结局,那个人始终在获利。
也猜不到他接下来做什么。
云知问道:“你不怕死吗?”
萧远书道:“怕。”
云知双腿一缩,瓮声瓮气道:“那你离我远点,不然死的更快。”
药也已换好,因伤口发脓,不能再过度包扎,萧远书就给她包了浅浅一层麻布。
他留下了一个药包,什么也没说就准备走了。
云知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喊住他道:“萧远书!”
萧远书停住道:“何事?”
云知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药什么时候煮,什么时候吃。”
萧远书道:“昨日同方才那位宫女说过了。”
“哦。”
再也没有喊住他的理由了。云知双肩软下来,跟泄了气似的,目送他离开。
一个人躺着实在太过无聊,若有人能一起,哪怕是吵架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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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过了六日。
伤口比预想中长得快许多,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但不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