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遗诏,陛下觉得没有问题吗?”
文佑启了启唇,却无从说起。
她继续道:“遗诏明明在我手里,陛下亲自把它给我,应当最清楚不过。您明明知道此事跟我有关,为何不揭穿?”
文佑无奈道:“你即利用萧远书去害傅琏臣,又敢给他加上偷遗诏的罪名,分明是料定了我不会揭穿你的。”
云知嘴角一颤,仍把痛苦压制了下来,“你早就想杀傅琏臣,如今这局面合了你的心意,又怎么会揭穿我。”
文佑道:“你即知道,还问什么。”
云知苦涩一笑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他?”
被此一问,文佑顿了顿,只淡淡丢了句,“与你无关。”
“好。”她道,“那就请陛下赐婚。”
文佑大袖一甩,逼近了几步,愤而瞪着她道:“你!”
云知傲然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退让。
文佑缓缓收回了目光,无奈道:“萧远书是罪臣,我不会给罪臣赐婚的。其他都可以答应你,这事不必再说了。”
云知一字一句道:“他不是罪臣。”
萧远书不是罪臣,他从不争权夺势,从不害人。他悬乎济世,有一颗怜悯之心。唯一的一次算计,就是以身死护她周全。
文佑的声色越发无力,“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道:“我要嫁萧远书,以正妻之名为他哭丧。陛下若不允,我就一头撞死在他坟前。”
文佑闭上了眼,道:“好,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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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是他遗体放呈灵堂的第三日,萧母在棺木前哭晕了多次,此刻正小声抽泣。
说是灵堂,也不像灵堂,亲朋聚了满座,可除棺木外空无一物。没有丧番,没有白布,也没有人披麻戴孝,皆是寻常服饰,也没有人敢大声哭丧。
再过一个时辰到了吉时,就该下葬了。
可此时皇上突然下了一纸诏书,并送来一位身穿丧服的女子。
“萧远书所行恶行并非本心,且因拒绝谋害贵妃而身死,其纯良忠贞因受嘉奖,免其罪,允挂稿敲锣,长街送丧,并赐宫女云知为其妻,免去婚仪合卺之礼。”
老父亲大悲之中闻得此喜,连连叩谢皇恩。
老母亲这才敢放声哭出来,一泄心中悲苦。
云知旁若无人的走到萧远书棺前,缓缓跪下。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