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佑却道:“吃饭。”
若是只来吃饭,不看景致,那有什么意思?
云知道:“你不是答应了陪她逛金陵城,眼下在韶关城兑现了,她应当不会介意。”
文佑将筷子一放,道:“我去陪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云知眯起眼道:“陛下这就庸俗了,我并非只关心有好处的事。我更喜欢看热闹。”
文佑凝起了眸色,“你确定想看这个热闹?”
云知托腮道:“人生若无热闹可看,岂不无趣。”
文佑胸口一番跌宕起伏后,起身上了船头,对浆夫道:“把船划到尘锦公主身边去。”
浆夫为难道:“公子,我劝您不要自恃生的好看,就去招惹那尘锦公主。她不是头一回来了,上回啊,有男子也要挨到她身边去,被她一鞭子抽到了水里,捞上来那个皮开肉绽”
文佑道:“你只管去。”
浆夫不能违背客人,只能硬着头皮冲尘锦公主的船只划过去。
临近的时候,尘锦公主突然侧顾,与他四目相对,他立刻收回目光,进了船仓,对浆夫道:“走,靠岸。”
这一顿操作,浆夫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多问赶紧执行,巴不得离尘锦公主远远的,免得被伤着了。
云知佩服万分道:“厉害了陛下,你这是想约美人儿,都不肯做主动的那一方,非要人家来寻你不可。”
文佑里外难受,夺过她的酒杯一口闷了。
尘锦公主自与他四目相对之后,呆滞了半晌,愣愣的看着那船划走,突然缓过了神来,兴奋焦急的指着那船道:“快,追上去!”
而这头的浆夫见尘锦公主的船只追上来了,还以为是哪儿惹她不悦,逃命似的越划越急。
公主心急,见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干脆挥出了长鞭,想缠住了对方的船身。
可鞭不够长,扒拉不到。
浆夫见她掏出了鞭子,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抢先一步靠岸,文佑拉着云知跳上岸,一顿狂奔。
浆夫也扔掉了浆,跑到了岸上,嘴里一直骂骂嚷嚷。
“说了别去,就不听!”
尘锦公主也上了岸,一把抓住浆夫瘦小的肩头,问道:“刚刚你船上的人呢?”
浆夫慌乱哈腰鞠躬,指着他们的方向道:“他们往那儿跑了,公主,我只是个划船的,您”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