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颜震惊,不解,“为什么?!”
虽说着灭顶之灾,可他云淡风轻,“你只需记着,若我们王府一夕而亡,或是被定了诛满门的罪,这事,一定是皇上的手笔。”
随之,江颜的眸中有怒意掠过,“这狗皇帝真该死。”
琏臣浅浅一笑,“好了,该练武了。”
最初的扎马步,提水缸对她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这几年间,她自觉武艺突飞猛进,都能飞身上梁揭瓦,轻轻松松上树掏鸟窝。
可公子总是不满意。
公子要她手劈砖木,捻花成粉末,草叶砸出浪花。
每一回,江颜都翻白眼,想怼回去。
你行你上啊!
尽管她天赋异禀,自身内力浑厚,可没有师傅相授心法,如何运用自如?
简直都是无理的要求!
她突然想起一事,回眸挤眉弄眼,“对了公子,凭我的身手,不该这点月俸吧?我打听了一番,你给我的月俸也就比那些侍女多了一点儿而已,我跟她们能一样吗?”
近来喝酒钱不太够了,在赌坊也输了些。
琏臣浅浅笑意,“你要多少,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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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小憩,江颜轻手轻脚出了院子,转着随身剑,去府里凑个热闹。
今日人多,吃的也多。
路过长廊时,浣衣苑的胖姑姑瑶琴正跟一个神采奕奕的贵妇人吹着牛。
“没错,我当年就是跟皇后一个屋子睡觉的,我们关系可好了!这皇后别的都还行,就是洗衣服特别虎,头一回见她,她就把王妃的衣服搓破了!当时我就想着,这哪儿来的二愣子?”
江颜听着,摸着下巴琢磨,洗衣服这件事的确特别难,也难怪皇后不会。
贵妇人爽朗笑出声,“我倒是只见过她聪明的时候,原来还会这么憨,这么丢脸的时候!”
“可不是嘛,她要不憨,能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闻言,贵妇人轻声叹息,“这倒也是,七年了,连个影子都没有,她哪能一点痕迹都不留。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瑶琴也叹息,胖嘟嘟的脸皱了起来。
“难为皇帝陛下了,他可真是个痴情种,这么些年了不废后,也不纳妃,可怜思云太子,一出生就没了娘。”
太子名讳的意思,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