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江颜有过惦念,也有过不忍。
都在此刻消失殆尽。
玄衣疑惑,“就在这儿吗?”
“嗯。”
他应得凉薄,果断。
苦涩滑进嘴里,江颜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真觉得自己竟曾如此可笑。
或许傅琏臣说得对,端亲王府本就是他早晚要下手的囊中之物。
他真的残暴不仁,非要致王府于死地。
上至古稀老太妃,下至刚满月不久的婴孩,都得人头落地。
可是王府养了她二十余年,那是她的家啊!
谁能弃自己的家而不顾。
炙热的火盆端上大殿,烙铁被烧得通红,这一股子热气腾来。
江颜缩了缩身子,微微发抖。
文佑余光撇了眼,淡淡道:“太子在哪里。你说,朕就放了你。”
江颜笑了,她是怕,但绝不可能低头。
“你杀了我也行。但倘若王府众人上了断头台,那日就是太子的死期!”
闻言,文佑气息一顿,闭上眼,下了决心。
“给她脱了,再上刑!”
对付女人,这招最是管用。
江颜连连后挪,颤抖着,满目惊恐,紧缩身子,环抱着自己。
“走开,不要碰我!”
“不要!”
布条撕碎的声音,和她痛苦的求饶,清晰刺耳。
文佑心头一窒,莫名有些疼痛。
他忍了下来,不想去看,“够了,上刑。”
玄衣下手前心有不忍。他杀过人,却没虐过人,尤其是对弱女子。
他迟疑了会儿,文佑声色低沉,催促道:“烙!”
嘶——
烙铁嗜肉的声音,血肉焦糊的味道。
她被放开,怦然倒地,蜷缩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细微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清晰。
比伤口更痛的,是心
文佑开口,凉薄无边,“太子在哪里。”
江颜唇色苍白,冷汗湿了鬓角,倔强道:“你不想他死,就放过王府。”
他怒不可遏,将身旁的琉璃瓶撂翻在地,碎成了渣片。
“继续烙,别放。”
江颜又被按住了胳膊,她动弹不得,那滚烫的烙铁再一次上背,迟迟不放,她咬紧了牙关,绷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