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有点儿疑惑,明明他是有仁义之心的,为何
有一身绝佳的医术,却不尽所能去救人。
廖且吟补充道:“普通的病都可以治,只是改变容颜的治法,有悖常理,不一定被世人接受。”
江颜坐在了台阶上,“改变容颜”四字,突然就让她想起了狗皇帝的一句话。
她侧首认真的看着廖且吟,“你既能修复她的容貌,可知道这世上是否有让人彻底改头换面,使容颜完全不似从前的医术?”
狗皇帝就是那么说的,她当时全然不信。
可如今想来,也未必没有可能。
廖且吟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儿晃了出来。
他避开了目光道:“没有,这怎么可能呢?”
-
当年。
廖且吟正晒着草药,傅琏臣抱着一女子疾步而来,不由分说的交给了他。
浑身是血,脸庞也模糊得可怕。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救她,一定要救她。”
他从未见过傅琏臣如此焦急,不淡定。
廖且吟连忙接过手,“好,交给我。”
她的伤倒不深不重,只是失血过多,再来晚一些,体内的血气都快散尽了。
经过几天几夜的看护,她虽一直在昏迷中,双唇慢慢有了浅浅红润。
虽脸被毁,却也能看出她五官俏丽,底子很好,原是个绝美的女子。
也不知因何要受此虐打,成了这模样。
他擅自动用了廖氏独门密术,给她植了面皮,拆下布条的那一刻,他很自我满意。
底子好,果然效果也不赖。
傅琏臣看过之后,却很头疼,甚至有些恼怒,“你为什么擅作主张?”
“我是大夫,自然做我应该做的事。”廖且吟摊手。
傅琏臣深深叹息,“即是如此,你可有化解嗜原丹的办法?”
凡是丹药,也是药,往往都有相生相克相融之物。
大约一年之后。
傅琏臣再把她送来时,阴沉着脸,交代着,“你想个法子,让她失忆。”
“为什么呀?”
傅琏臣耐着性子解释,“她经历了些不好的事,她想忘了。”
“为什么这么极端?”
“你只需说,有没有法子。”
“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