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夫人让我跪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三个时辰,这腿就落下了病根。平时里就酸疼,到了冬日更甚。”
廖且吟掀开她的裤腿,膝处红肿非常,他按压过后,道:“我给你施针去湿,另外再开个方子,配合内服,疼痛会缓解些。”
三姨娘弓了弓身子,“谢大夫。”
顺利的诊治过后,丫鬟却道:“夫人交代过了,你们今晚在府中留宿,以便医治三姨娘。”
廖且吟眉心紧皱,刚想推脱——
江颜嗓子眼里哼了声,“好,请帮我们安排客房。”
“请随我来。”
似乎夫人早就打算,客房早已收拾好,径直请他俩入住。
廖且吟关上屋门,不解,“你为什么答应住下来?这明显是要算计我们。”
江颜提壶倒水,却被廖且吟制止,“这里的东西别动。”
江颜剥开他手,喝了一大口茶水。
“你放心,你是大夫,他们不会对你下毒。他们要杀的是三姨娘。”
杀人栽赃,一箭双雕,素来好用。
廖且吟瞪大了眼,“那你还呆在这儿?!”
江颜笑道:“不呆在这儿,三姨娘一死,就不去抓我们了?你针都施了,药方子也开了,咱们现在是刀板上的鱼肉,等着任人宰割。”
廖且吟无力的坐下,大惊失色,“咱们无权无势,知县非要说我医死了人,我完全束手无策。”
江颜凝眸,“倒也未必。”
随之她稍大声的唤道:“玄衣!”
窗户被轻巧打开,玄衣跳了进来,“干嘛?”
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时至今日,竟然还得麻烦他
主要眼下这不是她一人性命的事,还关于到廖且吟的性命,她这张老脸也可以暂且搁置一下。
江颜不好意思直视玄衣。
“你去盯着刚刚那位三姨娘,谁要暗害她,逼她吃什么东西,或者要勒死她之类的,就拦着。”
玄衣仔细的分辨了下,“我的任务只是保护你,并不包括替你办事,更不会去保护别人。”
江颜扶额,“你这么做,就是在保护我,懂吗?”
她不知道狗皇帝为什么要保护她,她只知道,狗皇帝派的人确实在保护她。
玄衣茫然,“不懂,不去。”
办事就是办事,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