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廖且吟未看她,也没瞧见她满脸的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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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拢镇的医馆低价卖了出去,被叮嘱看房子的女子一下子没了住处。
这个曾长着一大块胎记的女子,拆下布条之后容颜焕然一新。
她站到江颜面前时,江颜一眼认不出来。
“你是苓雪?”
苓雪笑着,“是我,江姑娘。”
“芳苓皑雪,如今你是真配得上此名了,”
江颜忍不住摸她的脸,廖且吟的医术当真如此神奇,“你这都好了,为何还来找我?”
苓雪道:“姑娘忘了,医治的钱我还没给呢。”
“没事儿,日久天长的,你看着慢慢给。”江颜也不缺钱,苓雪能有这份心就挺好。
苓雪诚恳道:“姑娘,我家里人都丢弃我了,我也不想回去,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去处,能否暂时呆在你身边伺候你?”
江颜想了想,“我身边本就寒颤,只有廖且吟一人,有你陪我也好,我大婚还更热闹些。”
苓雪高兴的眉开眼笑,“姑娘这是答应了?”
江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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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完成出嫁的仪式感,廖且吟在三里开外又买了个小宅子。
江颜穿上了霞披喜服,方莹仔细的给她梳妆。
“江姑娘,你认识公子多少年了?”
江颜垂眸,“大约七年了。”
方莹咬了下唇,“为什么七年了,廖公子到现在才娶你呢?都错过了最好的年纪。”
江颜看着镜中明艳动人的妆容,勾了勾唇角,反而回忆起那些年。
“原先我们也不熟,他就喜欢一个人闷着,不跟外人打交道。我呢经常闯祸,偶尔不开心了就找他聊聊,在他的住处呆上几天。每回呆到他烦,把我赶走,才罢休。”
“不巧,有朝一日我同他一样没了家,我们两个就成了相依为命的可怜人。说可怜也不算,我有钱,他更有钱”
“直到他突然被召来此处,我也脑子一闷,冲进了这道有去无回的镇门,染上了疫病。”
“我病时,他坐在我床榻边,不离不弃,始终没有离开我你知道吗?当我眼睛瞎了的时候,只要醒来,就能摸到他的手,他是我的眼睛,让我熬过了那数十天,熬过了那场病。”
“我们就是在那些天里私定了终生,还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