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云知的步子自觉停下来。她站在三步开外,眼巴巴的瞧着亲儿子病怏怏的神色,再不能上前。
文佑坐到他床边,摸了他的小额头,柔着声,“喝过药了吗?”
念念别过脸去,抿着唇不答话。
一旁的太医战战兢兢的,“陛下,太子殿下不肯喝药呀。”
随之宫女端上了药碗,文佑接过,轻轻吹凉勺中汤药,送到念念嘴边。
念念仍是不张嘴,脸也不转过来。
文佑耐着性子劝着,“听话。”
这孩子这回倒是不哭闹了,只脾气倔的拉不回来,说不搭理,就不搭理。
文佑将药碗放到一边,“念念,你要父皇怎么办?”
念念等的就是这话,他转过脸来,直直瞪着云知,手指笔挺的指着她,“我要她出去。”
嬷嬷,宫女,太医,都顺着太子的手指,看向了这个裹着大袍子的陌生女人。
这到底是谁呢?
文佑的脸色逐渐板正,云知赶紧抢先了道,“好,我马上走,太子殿下你乖乖吃药便是。”
念念怒火中烧,“要你说!”
云知不跟他理论,只说了句,“陛下,好好照顾太子。”随之大步走出殿外。
她走后,文佑吩咐道:“都下去吧。”
顷间,殿内就剩下父子二人。
文佑再端起药碗,命令道:“张嘴。”
念念瞧了眼那随时要打他手心的脸色,赶紧乖乖的张了嘴,皱着眉吞药下肚。
这孩子向来不怕苦,不怕痛,不似寻常的孩子娇气,却偏生学了动不动哭鼻子的做派。
文佑将只剩了残渣的药碗放到一旁,淡淡道:“一哭二闹三病的,学尽了女人的做派。傅思云,你想干什么?”
念念撇了嘴,低下头,“父皇有了新宠妃,就会有别的孩子。念念没有娘亲,不想再没有了爹爹。”
他小小年纪,为何会想这么多,文佑难免去猜测,念念身边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文佑长长叹了口气,“父皇没有新宠妃,她就是你娘亲。”
念念小声说着,“她明明灌醉了落叶飞花,把我关在山里,我在破破烂烂的小木屋里被虐待整整半个月。您喜欢谁不成,为什么是这个女人?”
“你回来时身上没哪儿伤着了,也没瘦下来。何来的虐待?”文佑说。
念念再也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