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长大了十六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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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结束后,念念跑到了帷帐外,急匆匆的逮着人问,“我父皇在里面吗?”
那人连忙行了一礼,“太子殿下,陛下方才回宫了。”
念念吩咐身后之人,“我的马车呢?停哪儿了?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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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皇宫门口,离开己有数月的青衣在宫门口等候。
云知下了轿撵,“傅琏臣带回来了?”
青衣道:“是,他已在大牢中。”
数月过去,她恨意消了些许,但并不打算放过他。
云知用目光丈量了下她所站的地方离宫门的远近,当初萧远书就是死在脚下。
大牢门口,云知想了想,制止了文佑,“你别进去了,我一个人见他。”
文佑拉住了她手腕,“你还在给他留情面?”
“他曾是世子殿下,也是你的血亲,最后的这点体面,我想给他。”
云知说完,轻轻掰开了他的手,独自进了这道沉重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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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中,他穿着囚服,除了憔悴些,并没有多大变化。
云知支开了狱卒,两两相对着。
傅琏臣开口,有些沧桑,“你恢复记忆了?”
云知自嘲一笑:“我怎么也想不透,当时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傅琏臣勾了勾嘴角,“你支开旁人,是仍想让我死的体面?”
人之将死,自然不愿意太多看戏的人瞧着。
云知走到他身后,不想再看着这张脸,“对,若不是你把我塞进宫里,我跟傅文佑未必会有后来。此大恩,自然是要报的。”
他笑出声来,“只是如此吗?”
云知沉默了片刻,后声色渐冷,“你害我七年没能陪在我孩子身边,害我为人母,而不被亲儿所认。我凭何不杀你?”
傅琏臣看着她背影,声音很低,似乎想挽留什么,“我救过你一回。”
云知甚是觉得可笑。
“你即把我的命算计了进去,废我双腿,又要救我,可笑我当你与世无争,洗心革面了,竟然把命交给了你。傅琏臣,你这七年来日**我练武,说着陛下的不是,是想我有朝一日手刃了陛下吗?”
傅琏臣哑了声,“如果我说不是呢?”
他的否认没有一丝份量,云知从袖中掏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