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甜甜一笑,“若萧远书能洗脱罪名,我就让父亲跟萧太傅去说一说,给你们请旨赐婚。”
云知缓缓的想起来,萧远书的父亲是当朝太傅,是个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角色。
她随之错愕得结结巴巴,“我,我不要嫁给萧远书啊。”
杜兰若眨了下眼,“你都为了他,敢冲到御书房去了,你的心思旁人还能看不明白吗?”
“我没有”我喜欢的是傅文佑。可她不能说啊!
哪怕上一世杜兰若使劲的害她,把萧远书的事特地在她临产前说出来,可的的确确,如今傅文佑是她的夫君,她能不恨自己吗?
云知低下头来,咬了下枕头,又想起杜兰若后来是怎么死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两两相安,永远不必势不两立。
云知低声道:“娘娘,陛下是个凉薄之人,您不要对他太入心。”
杜兰若朗朗笑开,“有什么关系,他对谁都是凉薄的呀。”
云知张了张嘴,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杜兰若探手摸了云知的额头,“好烫啊,我去叫太医来。”
说完,她款款出了这间宫女的屋子。
云知咬着枕头,难受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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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意料之中的,萧远书很快洗脱了罪名,被放出了大牢,重回太医署。
可朝堂之后,正欲散朝,萧太傅当着百官开了请旨赐婚的尊口。
文佑沉着脸,“一个贱籍宫女,实难与令郎相配。”
萧太傅不以为然,“陛下,我儿如今不过是个太医,且闻此女敢入乾清宫为我儿求情,当是个好姑娘。”
文佑的脸色更沉了。
旁人是如何知道,她替萧远书求了情?
除非她自己说了出去。
俨然,她是喜欢萧远书的。
太师也道:“陛下,何不成人之美?”
太傅为三朝老臣,先帝之师,他为独子求娶一微不足道的宫女,此等小事,焉有拒绝之理?
且如今新登不久,他尚没有挥风成雨的本事,更没到伤了与太师国丈之宜的时候。
他开了尊口,“允。但先帝崩逝不久,婚期后延一年。”
一年时间,天下足够大变。
萧远书也活不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