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心头疼痛莫明,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
“能让我离开你的,只有你自己。陛下,你若不肯为孩子积福,我会带着孩子一起走。”
这一回,她不能再丢下念念。
文佑嘶哑了声,“这就是你说的爱我?”
此言出,云知冷笑,他竟然始终觉得,爱一个人,就能为之丧尽天良。爱一个人,也能容忍其泯灭人性。
她爱,但她不能。
云知转身就走。一旦他做了这事,她一定面对不了,她宁可不去面对。
手腕被身后温暖的手掌握住,阻了她的脚步。
“好,我保太傅府,保萧远书。”
他的声音里都是妥协。
云知面上的冰凉之色渐渐褪去,嘴角微微扬起。
转身跳进了他怀里,“夫君最好了!”
文佑接住了她,愁容也烟消云散,只要她开心,不比什么都痛快?
他轻声说:“你有了身孕,不可再跳来跳去了,会癫着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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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日。
有了身子后人就懒了许多,云知还赖在被褥中,素香高高兴兴的跑进来。
“太傅提了退婚,陛下允了,你能名正言顺的做娘娘了!”
云知微眯着的眼缓缓睁开,又笑成了月牙儿,“我们总算能好好在一起了。”
只嫁他,只做他的妻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只要他在身边,彼此没有芥蒂,哪怕身在囚笼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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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之后,御花园中。
“娘亲!”一个哭着鼻子的小女孩向云知跑来,手里捏着一团纸,抱住她的腿,“哥哥撕了我的画!”
云知擦了擦她的小脸儿,柔声道:“绵绵,哥哥为什么要撕你的画?”
“他说我画的丑!”绵绵哇得一声哭得眼睛鼻子拧成一块儿。
“念念,过来!”文佑稍为严厉的一声呵斥。
跟在绵绵其后跑来的男孩子嘟着嘴,并不服气,“她画的就是不好,这么丑,夫子也是不要看的!”
云知轻轻打开绵绵的手,摊开她手中被撕成两半的画。
果然一团污糟糟,看不清画的是什么。
可惜了这孩子,才情完全像了娘亲,拙劣不堪。
文佑拿过念念的小手,打了下手心,却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