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话,裴泽南手脚发凉,口舌发苦,“我……”
沈溪挣脱他的怀抱,“一直想对你说,契约到期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你也听到了,裴总,从此,我们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
“溪溪,你能做到吗?”他直直的望向她,透过她冷漠的瞳孔,看到心底。
她有心吗?
“我做不到。”裴泽南倏的一下松了她。
沈溪等他出去关门。
狗男人却进了她的卫生间。
“喂,裴泽南,难道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沈溪气得胸口起伏,她真没精力跟他纠缠,转身跟过去,伸手要拉他出门。
裴泽南一个侧身,躲开了她,伸手解衬衣扣子,露出精壮的腹肌。
真是没眼看了。
沈溪别过头,耐住性子,“裴泽南,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可以,随时恭候。”边说边脱裤子。
转眼间,脱的赤条条立在卫生间里。
“给我拿条浴巾。”
沈溪背过身,站在卫生间门口一动不动。
裴泽南开花洒,直接洗澡。
赖皮狗。
沈溪气得就差跺脚。
却被人从身后抱住,热唇靠到她耳边,“你也淋湿了,一起洗。”
“裴泽南——”沈溪低吼。
真生气了。
认识这么久,这是裴泽南第一次看到她生气。
她手死死的扒着卫生间门框,“你放开我。”
“姐姐,我不会放手的。”狗声狗气。
怎么就甩不掉了呢?她到底什么地方让这个男人着迷成这样。
她冷漠、她自私,又不漂亮,这狗男人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沈溪在他的吻中,不停的责问自己,然情欲在这个暴风骤雨的夜骤然炸开。
她做一条咸鱼,随他怎么摆弄翻转。
一刻钟前,男人轻狂傲慢、恣意矜贵,一刻钟后,他如舔狗,“姐姐……姐姐……”一遍又一遍低声求她,“你就疼疼弟弟吧!”
女人不配合,裴泽南急得浑身冒汗,那种得不到的感觉,就像万千蝼蚁吞噬着他,如火急焚。
喔草!沈溪把当年混江湖骂人的话又重新搬出来,“裴泽南,你要不要脸?”
“不要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