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
他,一如往常,长袖v领米色棉衫,外套黑色针织衫,一条灰色收口裤,修闲居家。
“许青!”淡淡的口气中没有一丝惊讶,好像她出现,他一点也不意外。
“卫……卫先生!”
既然都见面了,许青转身朝他弯了下腰。
卫瑾俭双手落在修闲裤兜里,即不请她进去,又不问她为何而来。
沉默让许青很囧。
大平层,一梯一户,不会有其他住户路过,这样大眼瞪小眼,瞪到天亮也无济无事。
许青手不安的划拉耳边碎发,“是……是这样的,卫先生,我……我朋友不见了……”
“可以报警。”
“已经报了,可是警察说要等二十四小时。”
“那就等二十四小时。”
“我从早上等到现在,都一天了,还没有见到她,我很担心她。”许青低头,眼泪落在光鉴照人的大理石过道上。
卫瑾俭眸光微束,清冷的站在门口,屋内空调暖气携着热咖啡的味道飘到门外,带来阵阵淡淡的香气。
许青被香气惊醒,是她主动结束这段关系,现在她求助无门又来找他,确实是她的不对。
既然已经等了十二个小时,那就再等十二个小时。
“对不起,打扰了。”平复心情,许青再次弯腰行礼。
没有抬头,她转身而走。
曾经,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以后,他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条平行线。
永不交集。
女人消失在拐角,卫瑾俭关上了门。
出了小区,许青摸摸口袋,只有10个硬币,连买个面包的钱都不够,她快速行走,几乎小跑,左拐右弯,找到了以前打工的地方。
“哟,这不是许美人嘛,被大款甩了,终于过来打工了?”大排档老板娘尖嗓嗤笑。
“我奶奶去逝了。”
老板娘的笑凝住了。
“老板娘,要人推销酒吗?”
老板娘看了眼穿得土不拉叽的许青,“就这样,怎么推?”
许青低头,发白牛仔裤,土得掉渣的羽绒服,“老板娘,你有衣服吗,借我一下。”
“老地方,去拿吧。”老板娘抽了口烟,“老规矩,不卖掉一百瓶,就没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