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在郑东后面走进机场,两人从“绿色通道”进入登机室。
上飞机时,郑东嘱咐刘俊东好好照顾冷知然。
“放心吧,我懂你心。”刘俊东诡秘笑道。
“谢谢!”郑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身登上飞机。
飞机直飞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南都,这也是郑东出身和就读中学的地方,可当他如民工打扮站到“南都地税”家属院门前时,却犹豫着是否进去见见久别的父母和亲人。
十年了,父母和亲人都以为他死了。
郑东失落地眺望“南都地税”家属院,正巧看到满头白发的父母从老弟郑浩开进“南都地税”院内的出租车里下车,见郑浩与父亲扶着年迈的母亲上楼,郑东无比心酸和痛楚。
“儿子不孝呀。”
待郑浩送了父母上楼再返身出来开着出租车离开后,郑东才错综复杂的心绪走进“南都地税”家属院,然后再悄然上楼,他深怕见到邻居和认识他的人。
透过铁门上的小孔,郑东看到苍老的父亲给病态的母亲打胰岛素,母亲身旁的茶几上放着刚买回来的“诺和灵”和几大包药品。
“爸,妈,儿子回来看你们了。”
郑东双眼湿润,如鲠在喉,梦幻中回想起当“南都地税”司机的父亲辛劳,也回想着母亲平日温和的念叨,父亲脾气暴躁,经常责骂母亲,郑东从小就生活在父母吵架的恐慌中,深怕不经意间惹恼了父亲,母亲任劳任怨,受尽父亲的委屈,没想到两位老人老了相濡以沫、相敬如宾,这让郑东不免感怀,也放下心来。
“以后你自己打。”未料,父亲还是那个臭脾气,把“胰岛素笔式注射器”往茶几上一拍,愤然指着母亲怨道,“老子辛苦累了一辈子,老了还要伺候你,真是少欠了你们的。”
“你不打就算了,以后我自己打。”母亲回父亲一句,可迎来的却是父亲把一大包药品砸在她脸上。
“当然你自己打,要死不活的,看的老子瘆的慌。”
母亲委屈地落泪,不敢再做声。
郑东痛楚地落泪,很想窜开铁门进去与父亲计较一下,可这是他的亲生父亲,是辛劳一辈子养育了一家老小的父亲。
“我已经不孝了,总不能不忠吧?”
郑东难以释怀,这时从楼上传来人的下楼声和说话声,听话的内容象是议论人家的长短,郑东深怕被人认出,逃一般仓促下楼,匆忙奔出“南都地税”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