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办。
要不要去告诉那位可怜的夫人,那个一直活在失去自己孩子阴影中的女士,自己就是她的孩子。
每当冲动来临,云宛的理性就会及时的跳出来阻止她这种胆大妄为的行为。
告诉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将这个还算平静的家庭拖入危险的深渊之中。
将卡片收好,云宛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自己平时收纳一些不需要使用的物品储藏室前,用钥匙打开了许久未曾开启的房门,打开吊灯,在微黄的灯光中进入其中。
灯光,将她的影子打在身后,望着堆满墙面的柜子和箱子,云宛努力的回忆着,该从什么地方找起。
已经太久没有拿出来看了,久得让她都忘记了她把那件贴身的物品放在了哪里。
没有头绪,只能一个一个的找着。
等她几乎将房中的东西翻遍之后,才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一个精致的漆盒,小心的将漆盒拿了出来。
这个漆盒的雕工十分精美,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可是云宛并未对它多看几眼,而是打开漆盒,将里面保存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掌心之中。
翠绿中好似有液体流动的晶莹玉石,雕工精美,细腻。
在拇指大的玉佩上,还用篆体雕刻着‘云宛’二字。
指腹轻抚着玉佩的一笔一划,云宛的眼神迷离起来。
灯光下,她的左肩头有一块拳头大小的青紫,这是新伤,也是她在云小童改造过的训练室中的到的。
只是,这点小伤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在严重的伤势,她都经历过。
望着掌中的玉佩,云宛的耳边好似想起了机关枪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哒’
“快!速度快!想死么?把你们吃奶的劲都给我使出来!谁先到终点,谁就有饭吃!”
机关枪的声音,落在身侧的子弹,教官冷血无情的咆哮声,让趴在荆棘障碍中的一群七八岁大的孩子,都强忍着害怕的哭声,咬着牙,拼命的向前匍匐而去。
云宛,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