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丝亮色。
街上华丽的灯饰,已经井然有序的关闭。
在这个浪漫之都,褪去夜色的浮夸,又恢复到平静而祥和的清晨。
可以看见埃菲尔铁塔的酒店顶层,浴室里的水声依旧,而被温水淋了半夜的男人,也终于从昏迷中渐渐恢复意识。
浑身的酸胀感,让陆赫轩还未睁眼,好看的眉就轻微的皱了皱。
身体感觉的恢复,让他缓缓睁开冷峭的眸,入眼的只是一片水雾,还有四溅的水花。
怎么会在浴室?
陆赫轩在心中问着自己,抬起手,穿过水帘,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已经被水泡得发白、发皱,没有一点血色。
该死的!
望着皱巴巴的手,陆赫轩的眸光变得凌厉起来。
他回想起了自己失去知觉前的那一幕。
很明显,自己又被那个该死的女人给算计了。
陆赫轩用手撑着墙上的马赛克站起身,等他终于站起来的时候,浑身的酸疼才让他感觉身体似乎不再是自己的。
抬手关掉开了半夜的花洒,陆赫轩赤裸着身子走出淋浴间,随手抓起一张干净的浴巾围在了自己的身上,只露出精壮而完美的上半身。
带着水渍的双脚,与双手一样都被水泡得发皱,白得很不正常。
可是,这些陆赫轩都丝毫不关心,他那双冷冽如冰的眸子,缓缓扫过四周一圈,浴室里并未有什么异状。
走出浴室,果然房间里的冷清感告诉他,这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陆赫轩最先看向那张巨大的床。
床上,没有一丝折痕,更没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很显然,在自己昏迷之后,她并未在此逗留太久。
可是
陆赫轩双眸一凛,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他匆忙踩过地上那堆猫咪服装,走向衣柜,‘刷’的一下拉开了衣柜的门,自己带过来的衣物都整齐的挂在其中,看上去似乎并无什么不同。
可是,陆赫轩并未就此作罢,而是抬起手,用修长的指尖拨弄着衣架上的衣服。
很快,他就发现了在一套西服中,缺少了一件与之搭配的白衬衣。
紧抿的唇角,轻扬起一抹充满玩味的弯弧。
没有在衣柜前继续逗留,陆赫轩又转身走到自己放其他行礼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