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留着比除去更有用。”萧殷却是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劝下了赛西公主的杀意。
三人如此这般一直争论到深夜,才终于定下了一个有些冒险却值得一试的计策。
第二日一早,伯蹇一睁眼便听到手下人来报,得知冉秋念竟然被救走了,他当即便是一阵气血翻涌,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却又听到张鹏身死,张家军归顺使团的消息,伯蹇咬牙说道: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死有余辜。”
伯蹇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恨恨说道:“只是便宜了傲然国,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回了张家军残部的兵权。这个永平郡主,往日可真是小瞧了她。”
“大王,今日傲然国使团将会在朝堂上与我们商量和谈一事,再有半个时辰就该上朝了。”
手下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伯蹇的脸色,出声提醒了一句。
伯蹇的眼神一下子阴沉下来,如今没有了冉秋念作为筹码,想要换回他那私生子五毒,只怕要被傲然国那些谈判的使臣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即便如此,伯蹇也不得不咬牙忍下来,毕竟他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膝下又只有五毒这一条血脉,若是没了五毒在储君位置上镇住那些老臣,恐怕朝堂上下拥护赛西即位的声音便更大了。
一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最后却还是要为他那个短命的王兄做嫁衣,让拥有先王血脉的赛西公主继承王位,伯蹇心中便充满了不甘心。
“赛西公主在何处?”
伯蹇意味不明的问道。
“公主昨夜与永平郡主一行离宫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想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怕大王责罚,所以就不敢回来了。”
手下人不知道伯蹇与赛西公主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恨,还以为是伯蹇关心赛西公主的去向,便顺口为赛西公主求了情。
伯蹇阴沉的看了一眼浑然不觉的手下,目露杀意,一抬手,便有护卫上前将这不明真相的手下人给拖了下去。
“摆驾上朝。”
伯蹇处置了一个不长眼的手下人,心中那口气终于舒了一些。
可伯蹇很快就意识到有什么变得不太对劲。他拧起眉头看着朝堂上窃窃私语的大臣,那些从四面八方暗暗投过来的打量的视线,让伯蹇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差。
可还不等伯蹇怒声呵斥住下方这些大臣,便有人先一步走了出来,出声质问起了伯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