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漂亮,其实不过是缓兵之计。
这里人多眼杂,无论做什么都有掣肘,可到了警局,那就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自己有的是法子让秦天这头倔驴屈服。
谁知老人却有些迟疑:“不行,我孙女儿还在手术室呢,她身体十分虚弱,必须有人照顾。”
真是事儿多,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又身有残疾,才懒得跟你废话呢。
陈辉忍着脾气,漠然道:“老大爷,这里是医院啊,多的是人照顾,你怕个什么呢!”
“就因为是医院,所以才不放心!”
陈辉见秦天突然插口,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子,你故意找事儿是吧?”
秦天扫了一眼赵新仁,傲然道:“我无意冒犯那些悬壶济世的大夫,但医院里的有些人,我信不过!”
赵新仁心虚的低下头。
陈辉看秦天拽拽的模样,早不爽了,而且过道涌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他哼了声:“偏你就这许多事儿,我看你就是拒不配合,兄弟们,甭跟他废话,先带回局里再说。”
两名警员押着秦天就准备往外走。
走?
还是不走?
秦天脑海中做着天人交战,虽然他随时都可以扭转局面,但警察是公职人员,拥有执法权,况且在公众场合,自己倘若拒捕,也会影响警察的形象。
他自己也曾为国做出贡献,自然不想在这种事儿上为公职群体抹黑,因此便打算压下脾气,等到警察局再说。
反正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不迟。
不过芳芳一个人留在这儿他却不放心,于是冲李成东道:“老爷子不必跟着去,我心里有数,你在这儿看着芳芳,我会尽快回来的。”
回来?
陈辉心里不屑,心道等你进了局子,还会对你这么客气嘛,到那时候再装就让你吃尽苦头,不拘留你个十天八天甭想出来。
却在这时,李成东突然扑了上去抱住一名警员,声嘶力竭:“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警察也得讲道理,这里的医生救不了人,秦天把人救了也有错吗?”
警员有些手足无措,不禁看向陈辉。
陈辉目光一寒,那警员立时会意,用力一撞,老人直接被撞翻在地。
砰!
脑袋磕在冰冷的地板上,久久爬不起来。
可恶!
秦天看着这一幕,登时目中血光燃起,脚步一凝,站那儿一动不动。
两个警员使劲了吃奶的离去也拽不动他,一个个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搞什么?”陈辉不耐烦地催促道。
“队长,这小子脚下像是生了根,我们拽不动!”一名警员愕然道。陈辉登时皱起眉头,死盯着秦天:“小子,你耍什么花样,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秦天眉头宛若利剑斜指,浑身气势爆发,令全场都变得静寂无比,他冷冷道:“我本来顾忌你们职业的面子,不想让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