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的书卷椅有些褪了色,还是当日离开时的模样,那日中午自己搬出这两张椅子晒太阳,阿娘做了一半的针线活也还在椅子里面。
椅子上有些灰,但不是很多,说明有人隔段日子打扫一回。
夏末走了过去,放下灯笼,看着书卷椅上未做完的针线,夏末打开,正是自己央求母亲做给自己的芙蓉花袍,还未做完,只剩袖口的花朵未绣完。
夏末抱着被日月侵蚀一年,已有些褪色的衣裳。
紧紧抱在怀中,夏末靠在椅边,仿佛依偎在母亲脚边,夏末抱着那未绣完的衣裳埋着头。
站在院门口阴影中的司马政聿见夏末抱着未绣完的衣裳,蹲在椅边,抱着头不停抖动,似是在无声抽泣。
这一刻,司马政聿有些后悔了,如果再来一次,自己一定提前找到她,让她少吃些哭,不用再像刺猬一样日日伪装自己,满身的尖锐。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政聿见她起身了,自己随后离开,待她出去后再进来,一切如旧,仿佛她从未来过,也未曾无声抽泣。
看着地上的还未来得及干涸的泪珠以及衣裳的湿润,司马政聿知道,今日这一切并非梦境。
若真实梦境,司马政聿期望自己不要醒来,就这样沉睡下去,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