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保镖。
他从路谦进入路氏接手新葡酒店时就跟着他,这些年他跟路谦参与过无数的商业应酬,谈判。
这是唯一一次,他光是在外面等着,什么也听不见,手心就已浸了一层汗。
这么静的环境中,没有争吵声,没有怒骂声,甚至连一点大声说话的痕迹也未听闻。
陈中从日暮黄昏一直等到明月当空,小巷里没有金融中心华灯初上的夜景,路灯昏暗,幽深处传来几声犬吠。
姜长原先从房间里出来。
陈中立马恭敬低了低头。他一直跟在路谦身边,虽说职位只是助理但明眼人都知道实际意味着什么,保镖从没有见过陈中对除了路家以外的人如此,于是神情也跟着更加谨慎谦卑。
路谦在姜长原走出房间后出来。
陈中看到路谦的表情,不敢再问其他:“路总。”
姜长原开一辆简单的黑色大众,车尾消失在夜色当中。
迈巴赫里,路谦靠在椅背上假寐,司机和陈中一直安静等待,不知现在该去哪儿。
最后,路谦终于睁开眼,说了个地名。
“好的。”司机启动车子。
.........
爷爷年纪大了,睡得早。
姜明枝的房间在二楼,她趴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打了个哈欠。
她突然觉得这样在家挺好的。爷爷马上都九十岁了,她还能再陪几年呢。她那么任性,任性到伤了最爱她的人的心,他们却依旧原谅她。
宋星还没回来。
姜明枝望着胡同口的路灯。
宁定西院就在胡同里,每一个要回来的人,都要通过这条小胡同。
胡同口很窄,车开不进来,这种感觉很奇妙,无论在外是怎样的喧嚣浮华,到了这里便下车步行,一个人穿过了一条胡同,就好像穿过了一个世纪。
姜明枝等着等着,看到路灯下出现一个人影。
很高,不是宋星,他一步一步从阴影中逐渐走到灯光下,慢慢地靠近。
路谦抬头,看到正趴在窗台上发呆的姜明枝。
她脸格外的小,墙上有绿色的藤蔓,在陈旧古朴的建筑里。
姜明枝忽然对上路谦的目光。
她没想过在这里也能看到路谦,先是睁大眼,然后直接缩了回去,关上窗,拉窗帘。
姜明枝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