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下来就没有低过头的资本家跟她道歉了。
他说话时嗓音很和缓,每一个字都清晰,看着她的眼睛,诚恳的,不带一丝敷衍。
姜明枝听着他的一字一句,一时甚至忘了该如何反应,愣了半晌,最后才有些慌乱地低下头,用勺子戳豆腐:“知道伤人还要说。”
路谦不愿再去回想那天姜明枝哭着对他吼时他的心情,懊恼到再也不愿再发生,伸手揉了揉姜明枝鬓边碎发,眸中疼惜,低声道:“对不起。”
姜明枝心情此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
她感受着男人温柔抚摸她鬓角的手,整个人酸楚,委屈,以及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开心。
怎么能不开心了,路谦终于跟她道歉了!
无关大伯爷爷,他终于反应过来他最应该道歉好好哄的人是她,而不是觉得既然家里不插手,她就会理所当然的原谅他。
明明她才是全程最伤心难过的那一个。
呜呜呜呜资本家终于反应过来了。
姜明枝吸了吸小鼻子,尽量让自己不要情绪外露的太明显,端坐起身子:“知道错了就好。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不好么。你明知道我家里人本来就不喜欢我找你这样的,我都打算跟你一起跪在家门口负荆请罪了你还那么一点都不顾忌,黑心资本家又不是什么好词。”
她又抬起下巴,男人终于在她面前低头赔罪,此刻她连声音也不自觉高了八度:“这次就算了,反正下次要是我再哭,无论是谁的错,无论吵得多厉害第一件事是先把我哄好知道吗。世界上哪有自己老婆都哭了,还要补一句哭没有用的人。”
“你先把我哄好了,事后等我想明白了是我自己的错,会主动给你道歉的。”
“不对,我是不会犯错的。”她忽地又改口,凶巴巴,“我们两个中间错的永远是你。”
路谦笑了笑,沉声答应:“嗯。”
姜明枝听到男人应她,也不再说下去:“知道就好。”
然后路谦夹了一块鸡翅到姜明枝碗里:“再尝尝这个。”
姜明枝心满意足地咬上自己从刚才路谦一端出来就开始馋的鸡翅。
路谦温柔看着姜明枝吃到鸡翅后舒展的眉眼。
“明枝,我们公开好么?”他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