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该招惹我,也小瞧了我。”
他眸中又悲又喜,揽着我的腰身不松手,神色定了定道:“是我不对。”
一行清泪滑过,我道:“无论多久,我等你。”
梨树下紧紧缠绵的人儿,心中纵使千般难舍难离,也避不开必然的分离。
血灵一震双羽,便没入云端,载着他离我远去。冷清清的园子,又剩我一人。
日子恢复如初,安安静静地流淌。我依旧重复着每日清晨洒扫庭院,白日里看闲书,趁着夕阳余晖赶去镇上做糕点,夜晚独宿梨园。
转眼一月尽,便是嶄同孙燕的大婚喜事。因嶄是梨树村人,从小才识斐然的他自小便是村里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是日后必定的贵人,而他与孙燕这位富商之家的独生女的婚事更为众人所称羡道好,只是这么多年拖下来,双方都是二十好几的年纪,迟迟未闻喜讯,也让人明里暗里嚼了好些舌根子,现下婚礼在即,瞬时堵住悠悠众口,只余躁动的欢喜。
婚宴设在镇子的梨香阁。
我握着婚宴的帖子,犹豫着要不要去,父母亲已经先行,临走前母亲只道:“凭东方嶄前几年里对你师长般的教导,去一去也好。”却是怕我伤怀,又不忍强求,继而道:“若真不愿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待会就说你身子不舒服,在家养着吧?”
我这才发觉母亲这话同神色不对劲,不禁失笑,道:“母亲多想了,你们先行吧。”
独立院落,春风已带了几分热气,衣衫渐薄,不知葏那里是个什么天?我有些想念他。
“青青!”抬眸见是子雅。是来寻我同去参加婚宴的,便也不再多想,就去见个面,道个喜,也是要的。
准备抬脚,子雅拉住我,蹙眉道:“就穿这样去?”
“嗯,早上刚换呢。”
她恨铁不成钢般又似早预料到我会如此,剜我一眼,“从未见你仔细打扮过,今日定要让你好好美一番。”说罢,身后便迎上来两位婢女,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所盛之物,一个是一套做工精细的水绿裙衫,另一个则是装了脂粉珠钗
梨香阁坐落镇子西岸,也是镇上最阔气雅致的一座楼阁,上下三层,集茶、酒、食肆为一体,是以常有富庶人家在此承包全场,宴请宾客。
我同子雅到时,但见外面门庭若市,里面座无虚席。我们一路向上,直在三楼也是许多人,多是锦衣华服,口音也不似本地人,想来是孙燕娘家人从远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