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同东郭老人早年定下,起初都是一片好意,然世事难料,不由心念,如今成了一桩悲事、徒惹一方笑谈。
我和子雅紧握的手皆是一片冰凉,望着前方砸开的屋门里面哪有什么嶄的影子,皆是一喜,又岂料下一刻,几束火把怒掷,火舌长舔,滔天怒火四起,嶄在这里生活的痕迹气息一时之间便要尽赴灰烬!
这一场事,在梨树村闹得沸沸腾腾,久不平静。那场火便每每深夜流连在我梦里,便也经久不熄。
我常思,那位总是一派清风明月,洞察万物世事的男子,从此彻底离开了此处,天高水长,他又要去哪里生根?亦或者他已决定化风成云,四海是家?哪一日他会怀念起这一方水土,又随风云而至
转眼便是六月初。已近盛夏时节,梨园内的梨花换上了葱茏翠叶,葱茏翠叶间又隐着青翠的果子,羞答答地藏着、躲着。
日子往复循环,实在无趣,我便时常去镇上走动,同子雅聚。
子雅丈夫实不争气,整日里花天酒地,流连烟花赌坊,却天生一副好皮相,又是家财累累,倒也惹得不少莺莺燕燕紧贴,家里正事他便一概不管,只管今朝风流,惹得赵家双老心灰意冷,便将目光放在了家里儿媳身上。是以,一年前便开始教授子雅生意经。子雅虽读书少,识字不多,对经管生意却极有天份,坐店铺货,很快得心应手。
子雅给我出主意,让我劝说父母亲将糕点铺子扩大规模,再改变经营方略,凭着夏记糕点在洛霞镇上几十年的口碑定然有收获。我听她一一道来觉得不无道理,自己也有事可消磨时日,便回家同父母亲商议。父母亲只连连摆手,道是一则是年岁大了,不愿再多费精力;二则是扩广铺子并不是一笔小数目的花费,动辄赔光所有积蓄;三则大抵觉得我和子雅不够老辣,是些小姑娘的花架式,经不起风浪。父母亲自有他们担忧的道理,眼见说服无望,我便又去寻子雅,两人闲坐一家茶馆话至黄昏,最终子雅道:“你若真有兴趣自己从贾,我便拿出近些年的积蓄,我出钱,你出力,后面获益我们五五分成,怎样?”
我一喜,“当真?”
她笑道:“何时唬过你?不过也有个要求。”
“你说。”
她秀眉微蹙,“自从慢慢管理生意,深知识字重要,因此得空你便来家中教我识字,可好?”
我悠悠笑道:“识字之事我必定倾囊相授,只是这件事容我再考虑。”
又清聊一番,壶中茶尽又添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