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间最巧夺天工,气势恢宏的府邸。但见那大门紧合为胭脂色、周边横檐雕花嵌玉,古味幽韵;府外环碧色石墙,内有藤蔓攀出,沿高墙而生;琉璃瓦映璀璨光、擎天柱身飞流云、白玉阶上布落英,无不令洛霞镇上之人惊叹连连。
落霞镇一间茶馆内,有那曾参与此次建造的工人,道是里面亭台楼阁、水榭桥廊均是巧夺天工;翠竹绯菊、雪梨红梅、碧水游锦鱼、水面映清莲,便是其香清远、其味悠长。此中好处惊异一时竟道不完,诉不全,只引无数人遐思称羡。
又有人打听来者何人?都只道屋主人是一位腰环翠珠带、发箍镶玉锦、身着雪锦服;又生得一副天人姿,遥遥好似九天来。不免引众人一阵哄笑,道是都言过其实,着了有钱人家的魔道了。唯有亲眼见过的一些人,神色深深,不无感叹造物主对有些人就是偏爱非常,任你是妒是慕,此生就是无法与之相比。众人闲话毕,谈笑散去,该去下田地务农活的自携了铁楸乘烈日趋向温和、乘暮色未起,起身忙活去了;原本停下活计听闲话的伙计也乐滋滋忙着去给新客添送茶水;旁边两桌歇脚的客人,听完这一席笑谈,两碗粗茶入肚,暑气散去大半,也心满意足地付账走人。转眼茶馆散去大半人。
我啜口茶水,笑意盈盈地望着葏,他便也一眼觑过来,闲笑问:“想说什么?”
我以手支颐,笑道:“这位腰环翠珠带、发箍镶玉锦、身着雪华服;又生得一副天人姿,遥遥好似九天来的公子,小女子竟是何德何能,得此妙人?”
他朗朗而笑,起身朝我伸过手来,道:“走,去你家提亲。”
我将一手放入他手心,盈盈起身随他而去。忽而旁案一人起身惊诧道:“他,他就是那位公子!”
葏低声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