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举起一壶酒,低语道:“他害我父母,这件事你替代不了我。”又擎酒壶在他眼前摇了摇,“天气寒,喝点酒暖身子吧。”
他伸手接过,扯开壶盖一口气饮了小半壶。
我轻笑,“嶄,好好活下去,子雅我便托付于你了,你须护她一世周全。”
“你竟下了药”话未完便晕靠于我身上。
我将他隐入几米外的枯草丛中,便又回到那株桃木下。疲累至极间,扶着桃木蹲身坐下,斜倚在桃木上,眼见空中飘起银白细沫来,微仰头放眼望去,原来是下雪了。
痴迷般望着苍茫天际,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尽是春日里一树又一树的莹莹梨花。
今年春日。一个星月朗朗之夜,他从一树梨花间掉落我跟前。雪衣银发,丰神俊朗,还以为是梨树成精才生化了如此男儿呢。
细碎雪沫成了鹅毛大雪,我伸手接雪花,一片一片,晶莹剔透,于凉薄掌心化为寒水,恰似花易谢,红颜易逝。莫是世间好物天也妒之?还是世间好物为了一刹芳华,而耗尽一生气力,才于芳华时落得个朝生暮死
我收回目光,嘲笑自己何时变得顾影自怜起来。闭上眸子,打算歇息一会儿。
他会来的。
他不来也是好事。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时长。只是睡得极轻,什么东西罩在身上,我睁眸,他便来了,身上罩的是他外袍。雪白的衣袍上,留有一道刺目血印。
他将我拥在怀里,哑声道:“你一个人跑出来,吓死我了”他呼吸沉沉。
我道:“葏,你爱我什么?”
他似楞了楞,坦然道:“我未想过。”
我轻轻一笑,道:“那我换个问法,若没有这张皮相,我们便不会有今日,对吗?”
他不置可否,呼吸也滞了般,只是心跳声“咚咚”如雷鸣。
我立起身子,一个反身将他背顶于桃木之上,眸中恨意流露。这才看清,他身上染了半身猩红,只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他人的。面色风尘仆仆,是入门还没来得及洗漱,知晓府中人出了府便急寻出来吧
他满面痛苦,湛蓝眸子望着我,深深问来,“你恨我?”是不可置信,是绝不容忍,更是如剜人心!他将我揉入怀中,恨恨吻上我的唇瓣。
我死命捶打他胸膛,用尽所有力气,双手沾染满手猩红,那是他未愈合的伤口又被触动而流出来的血液!他却不知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