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哀伤望着我,“姐姐,你可别生一曈的气,昨日你那番话他是不敢接呢。”又透出几分了然。
“怎么会呢。你有时间多开导他才是。”
夜月点点头。
昨日一夜未眠,加之伤势才刚好一些,现下疲累不堪。夜月盛来一碗莲子羹,毫无胃口,一心想着好好睡上一觉,便是入床榻睡去了。
而后只听得夜月道:“姐姐,要拔营入城了!”
我“嗯”了一声。累极了。不管不顾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仍是睡意朦胧之际,感觉睡不踏实,闻着了某种清香味儿,甚是好闻。半启眼间便瞅见葏正抱着我,一股淡淡清香将他笼罩着,甚是好闻。他将我轻轻放至床榻上。我伸手缠住他手臂,嘟哝道:“怎么了?”
他蹲下身来,揉弄我头发,“我们入城了。”
“喔。”我便又阖上眼皮子。
他继续揉弄,“你再睡会儿,睡醒了来参加庆功宴。”
我乖巧应下。极轻的吻落在额头,带来轻叹声。我不愿深思,又自睡去。
戌时醒来。才回想起葏说入城了,不是梦境。此时身处的已非营帐,而是精巧布置的房间。屋内一片烛火燎燎,将四周映照的亮堂堂的。
耳闻得不远处喧哗热闹,忆起葏言今日有晚宴,便未着履下床至窗边朝外望去。天色已全黑,只是院内外、长廊处都燃着烛灯,能看清景物。奈何喧哗声处却是不得见,隐没于层层屋檐。
忽而至院外走近两个身影,仔细瞧过去乃是夜月同一曈。夜月换了一身水绿色裙衫,广袖长绫,绾了个飞天髻,娇俏可人。一曈则是一身深蓝色长衫,一头墨发清风间微扬,更显出他似是与生俱来的儒雅气。两人在门外近身站立,一动一静,一外放一收敛,好生相配。
一曈低低说着什么,夜月欢喜应下后,一曈便转身消失于门院处。夜月欢步朝我这边行来。我离开窗子,步入屋内妆台前梳头。夜月进屋见我醒来,欢喜道:“姐姐,你可醒了。我给你绾个好看的发髻,快去参加晚宴吧,殿下等着呢。而且那里有好多好吃的,可多好玩的呢!”
“我快弄好了。”我简单绾了个发髻,又插一根簪子固定好。
夜月不满,道:“平日里任凭姐姐如何闲散,今日却是不行。白日里殿下亲自抱着姐姐入了这城,进了这房间,加上姐姐为殿下放弃仙界身份,剔了仙骨,你同殿下的关系不言而喻。今日庆功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