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那儿,似一株已扎下根茎的铁树!
两人洞里洞外,默然凝视,有口难开。似又都心底深深松了口气,过一忽儿,又仿似落入了无尽新愁。
他收回视线,先转了身离去,落下无尽落寞决然于我心间激荡徘徊。
我出了洞门,再将门关好。扶辰疾步而来,见着我,欲言又止,开口只道了句:“阿离,紫阳在这洞口守了你一月。”
“天界的紫阳上神?”
“怎么?你还不知?”他比我更为诧异。
我知道嶄仙阶不低,却如何没将他同紫阳上神往一处想去。
再一想人间为嶄痴狂的孙燕亦或者雪女,不禁头脑一阵晕眩欲倒。
扶辰至我身边将我扶住,伸手探脉,“在这万年寒冰洞待一月,你是唯一一人,后面有得你苦头吃。”又纤指挑起我身前银发,“这是?”
我低首垂眸,并不作答,然他已下一刻已自明了,也不作声,只低声轻叹,拥着我离了此地。
我烧了整整两日。只觉全身上下头顶至脚趾间每一寸肌肤都在无时无刻不在往外冒寒气,起始时,便是连头发丝也不例外。
扶辰亲来照料我,一口一口药水喂入我口中,末了,再输以灵力驱寒。
我听见自己极轻地朝他唤了声“父神”,他身形顿了顿,未做声。
我便揪住他衣襟,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仍唤“父神你为什么要扔下我”
他将我轻轻我拥入怀里,“我比你父神年岁小七十万岁,也承得起你一句父神。但你父神为我结义兄长,算下来,你该唤我叔父。”
我泪眼迷离,心内凄苦不堪,“叔父?”
“嗯。”
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三日,我便好全了。
这一日,扶辰叔父见我身子痊愈,正想领我出去走动一番,恰巧他府中一名婢女报司命前来寻我,而后又对他道有人请他去一趟龙宫。是以,叔父去了龙宫,我便同司命在府中散步闲话。
这府中园内之景五彩斑斓,有绚丽小山,有奇珍异草,更有姿态各异的水生灵来来往往,在这偌大园内姿态闲适。
海底同地面全然两个世界,不知是否知晓了自己同海有些渊源,便对海内起了份自灵台深处生起的柔情和浓浓乡愁来。
我同司命此时正坐于园内琉璃凳上,面前一琉璃圆桌上置着黑白通透的玉棋子,和刻于桌面上的棋盘。我将棋子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