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这老者名为刘仲卿,世代书香,曾三入朝阁,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后来金兵入侵中原,他恨大宋朝廷无所作为,就辞官挂印,归隐乡里,平日以办学授书为生。
王重阳年幼时便师从此人。
后来金兵占据北地,刘仲卿不愿与金人打交道,远走江南,做了闲云野鹤,世外散人,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二十年前,在汴梁有过一番彻夜长谈,此后再无相遇。
一番寒暄过后。
王重阳才问道:“夫子怎得来了此地?”
刘仲卿叹道:“实不相瞒,老朽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我这孙儿。”
“哦?”
王重阳抬眸看向老者身旁。
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垂手而立。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身处盛夏,他身上仍旧披着大氅,面色苍白,且不时轻咳,显然是病魔缠身。
“晚辈慎之拜见重阳真人。”
说着,年轻人俯身下拜,脸上尽是仰慕之色,王重阳快步走过去,将刘慎之扶起,淡笑道:“贤契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与此同时。
一缕柔和的先天真气渡入其体内,沿着经络脏腑四处游走。
片刻后。
王重阳收回了手臂,脸色微有些凝重。
“怎么样?”
刘仲卿用期冀的眼神看着王重阳。
“夫子,我若没看错的话……。”
王重阳顿了一下,轻叹道:“这孩子应是被玄阴指所伤,肺腑经络和三阴经络受损,以至于寒毒缠身,而且时间太久,寒毒沉疴入经脉,外力怕是无法根除……”
闻听此言,刘仲卿脸色瞬间黯淡下去,为了治疗孙儿的伤势,他走遍天下,寻访了无数杏林圣手,就连宫内的太医也被他请来好几个。
但最后得出的结论都一样,寒气侵入经脉,无法彻底祛除,只能依靠药物和烈酒勉力维持。
刘仲卿不死心的问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这倒也未必……”
王重阳沉吟片刻,道:
“若是夫子愿意的话,可让这孩子随我回到终南山,拜在我徒儿马钰门下,修行玄门内功,温养己身经脉,或可暂时压制伤势。”
“至于日后能否彻底根除,就要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