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芳有些讶然,上下打量着谢云嫣:“怎么了,温侯爷和夫人对你不好吗?这可不对了,你是王爷交代过去的人,我不信他们居然敢怠慢。”
“不是,侯爷和夫人待我挺好,吃穿用度都不曾短缺。”谢云嫣吞吞吐吐地道,“可是,我不喜欢他们家。”
拂芳正色道:“小谢姑娘,温家有什么不好?安信侯府是功勋贵胄之家,家里还出了一位温昭仪娘娘,正经的皇亲国戚,温夫人与你有那么一层关系在,你在那里住上几年,也算温家出来的姑娘,世家千金,和燕王世子正好般配,岂不好吗?”
“哦,我配不上阿默吗?原来大家都嫌弃我。”这下子,谢云嫣不但肩膀垮下去,脸都垮了,露出了泫然欲泣神情,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拂芳。
拂芳见状,自觉太过严肃了,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是呢,可嫌弃了,你看看自己,这么淘气,有谁吃得消,很该找个长辈来压着你,王爷常年在外征战,府里的事情他大多无暇顾及,让你的亲生母亲来管教你,才最稳妥不过。”
她笑着打趣道:“若是温夫人打你骂你,你尽管回来告状,我们给你撑腰,你别怕。”
谢云嫣呆了一下,沮丧地应了一声:“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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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嫣一回来,就被苏氏叫了过去。
苏氏一脸关切之色:“燕王和世子已经启程了吗?侯爷说,昨天夜里二十万大军就已经连夜调集在长安城外了,这军情真是十万火急。”
谢云嫣兴致低落,说话也蔫蔫的:“是,走得匆匆忙忙的,我还有很多话都来不及交代阿默呢。”
苏氏故作忐忑之色:“我听说是临川节度使谋反,朝野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了,那位节度使是个南蛮子,喜食人肉、饮人血,前面朝廷派了左卫将军过去,没几天就败了,被那南蛮子砍了头当作酒杯,十分嚣张,等闲人降他不住,皇上这才让燕王出马。”
“这么吓人!”谢云嫣听得小脸有些发白,纠结不已,“不过,我们凉州那边乡野传闻,燕王殿下乃修罗转世,昼而为人身,夜行为鬼刹,青面獠牙,脚踏乌云,能于千里之外取万人首级,听上去好像比那个南蛮子还要厉害一点,应该能赢得了他吧。”
苏氏咳了一声,她看着谢云嫣一脸担忧的小表情,吃不准这孩子是不是又拿话在噎她,只好试探着道:“燕王是很厉害,可世子是第一次出征,就遇上这么棘手的敌人,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