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地向前走去。
据她所说,上一次和她的队友进入这里之后,虽然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遭到了活尸的攻击,在忙乱抵抗之中,他们还是勉强清理了靠右的一条道路,备撤离时使用,是因为有了它,所芍药才能独自一人从教堂内逃。
耳边一片死寂。
背后的光线已经消失殆尽,只留下粘稠的,仿佛胶质般法穿透的黑暗,几乎让人疑心自己是否还睁着双眼。
脚下的触感粘腻湿滑,像是覆着一层尚未干涸的鲜血。
虽然法用双眼看到,但是却仍然能够在脑海中勾勒来,在左手边的偌大空间内,冰冷而惨白的尸堆积如山,灰败浑浊的眼珠望向漆黑的苍空,但是,只要声音,光线,和气息,那惨白肢累成的山丘就会活动过来,不让任何活物离开这个地下墓穴。
在如压抑的环境之下,一行人摸索着缓缓向前,怕制造任何声响,惊动了沉睡着的尸。
不知道过去多久。
芍药的步伐放缓,她探手向后,拽了下温简言的衣摆,示意他马上就到口了。
温简言会意,同样的方法向自己的同伴传递着消息。
很快,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那是继续通向下方的石阶。
一行人小心地顺着石阶向下,一步步地向远处走去。
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后。
忽然,芍药开口看:“就在前了。”
她的声音破了死寂,预兆着他们已经离开了满是尸的危险区域,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空气中的腐臭味似乎淡了许多,但是那种粘稠的血腥气息却好像还是残留在鼻腔内似的,久久法散去。
“都没事吧?”温简言扭头道。
苏成黄毛二人摇摇头:“没事。”
很快,这段狭窄的路程走到了尽头,眼前的空间突然变得宽敞了起来。
这像是一个深埋于地下的墓穴,虽然积不算太大,但是纵深却很深,四墙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石棺,空气阴湿冰冷,带着久未流通的浑浊。
温简言环视一圈。
这里和积格局和他刚刚见过的礼拜堂大致似,那些本该摆放着一排排木椅的位置,刻却被一排排石棺取代。
唯一和这个地下墓穴格格不入的,就是一旁的忏悔室。
忏悔室房门紧闭,从法看清里的模样。
他的视线一直向前延伸,落在了最深处的布道台上。